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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他在餐桌上聽父母聊天,談及褚家,說褚敘是褚玫唯一的繼承人,他媽媽要在褚敘十八歲的時候將褚氏集團交給他,說白溪以後的對手就是褚敘。
白溪明白了,原來褚敘是打小把他當成商業對手,才有對他的無限打擊和惡作劇。
起初白溪還能容忍,可多幾次,白溪也忍不了,開啟了反擊褚敘。
這一來,兩人的爭鬥從幼兒園打到高中,一直到上大學以前。
那是白溪最後一次跟褚敘斗,說一起考同一所大學,考不上的那個人,就自動從對方世界消失。
實際上,白溪根本沒填報那所大學,而褚敘考上了。
再後來,他跑了,從褚敘世界消失,背著所有人跑來打電競。
同年,褚敘正式接手褚氏集團,成為a市最年輕的小總裁。
兩人惡鬥才終止結束。
可是今天他們在相遇了,一個跟總裁八竿子打不著的電競領域。
霖爍癱在老闆椅上,緩了起碼有五分鐘,想起一件事,忙不迭放下茶杯去翻褚敘的入隊申請。
「誒等等等——」霖爍又像突然復活一樣,大吐一口氣,「你說有沒有可能,aix家破產了,所以來打電競。」
白溪攏眼,震驚地看向他:「你開什麼玩笑,褚氏集團會破產?」
「你過來。」霖爍勾勾手,指向電腦屏幕,「看這。」
白溪邁前一步,定睛落在褚敘入隊申請的理由那欄,上面寫著:【家裡破產了,有個三十幾歲的老媽要養】
白溪頓時就大無語:……
從霖爍那出來,白溪去往訓練室,他估摸褚敘還沒走,想著他的位置先安排了。
結果沒想剛走到平層大陽台,他就被褚敘伸腿攔截了。
對方左手拉著行李箱,右手捻了半截月季花,跟街霸似的,痞痞倚在陽台邊的落地窗上,沖他抬出半條腿。
褚敘的腿又長,這麼一抬,直接攔住白溪去路。
「我知道你準備去訓練室找我,所以不勞你費心走那截路,我在這等著你告訴我結果。」褚敘收回攔截的腿,漫不經心嗅著手裡的月季花,微微偏頭,「說吧,是走還是留,結果我都撐得住。」
態度就顯得相當無所謂,白溪討厭。
他站在廊道中間,昂著下巴,沒挪一絲眼神給對方,「既然這麼無所謂,那你現在可以拿著你的花和行李箱,出大門左轉,慢走不送。」
褚敘剛深嗅一口花香,一聽這話,差點沒給他嗆背氣,「不是吧?老闆同意了?」
痞樣立馬收起來,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他屬實沒想到。
「你說呢?」白溪冷冷盯向他。
褚敘哽住。
「老闆同意了,你走吧。」白溪重複一遍,但一雙眼睛牢牢盯住褚敘眼睛。
他在打量他。
褚敘緩緩一笑,低了低頭,「行,我知道了。」
他又輕笑出聲:「我以為是個明理的戰隊,老闆是個明理的老闆,沒想到,這裡也是你白溪的天下,你要誰走誰就必須走……算你厲害。」
舌尖抵了下齒縫,褚敘定定看著白溪。
四個字,無動於衷。
「算你狠。」褚敘一把抓住行李箱拉杆,瀟灑走人。
下一秒,白溪叫住他,「等等。」
褚敘拉著行李箱停步,嘴角輕勾:「怎麼,想我留下,不可能!」
白溪轉身,「不是,我就想問問你,你有零錢坐公交車嗎。」
褚敘瞬間那個氣:……
仿佛小時候他惡作劇白溪,完了被白溪一句話氣得飛起來的場面回來了。
暗暗磨了磨牙槽,他回頭對白溪露齒微笑:「你是不是健忘啊,本少爺出門都由司機接送,需要坐公交車?」
白溪淡淡眨眼:「噢,那沒事了,走好褚少爺。」
「你——!」褚敘抓著拉杆的五指都扣緊了,還有另一隻手裡的月季花,緊握花杆,「既然要走了,看在我們上過床的份上,送你個禮物吧。」
白溪好想打他。
褚敘挒著隨性的步子走到他面前,「送你朵花,祝你笑口常開。」
那朵花遞到面前,白溪的拳頭已經蠢蠢欲動。
褚敘又將花遞了一下,「接著吧,接了我走得安心,不然我不走了,賴著你。」
「……」
白溪抽出右手,很無所謂地接過花,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