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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她會不會又跑開?
衛玥珍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沉默,失落地垂下腦袋。
正要拒絕這一次訂婚,他忽然道:「我說過的。只要你想。」
她眼睫輕動,耳根發熱,含糊道:「但你不是說,這樣親密的事只能和妻子做嗎?」
周禮安恍然,原來她在擔心這件事。
他莞爾道:「玥珍,這是我們周家的家訓。除了你我不會有別人,所以我把你看做我的妻子。」
「單方面的。」他補充,「你可以不認。」
「…………」
聽起來她真像個負心漢。
但都2023年了,周家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家訓啊?
訂婚。訂,還是不訂?
她腦子亂糟糟的,想不好。
可她分明還沒開始和周禮安談戀愛,怎麼會這麼快跳到訂婚這一步。一切都是因為醉酒誤事。
第二次了。她決定戒酒一個月。
「我要再想想,太突然了。」衛玥珍這話說得沒什麼氣勢,蔫巴巴的,「你家裡不會……」
周禮安輕點頭:「家裡人都知道了。」
「…………」
嗚嗚嗚她真的要變成負心小辣椒啦。
這場「逼婚大戲」終結於衛玥珍說要再想想。
衛家人親熱地把周禮安送到門口,衛玥珍躲在客廳里偷偷往外看,他眾星捧月,卻回頭找她。
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他真的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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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周兩家欲聯姻的傳聞愈演愈烈,不過當事人似乎都沒受到什麼影響,尤其是周禮安。
周禮安一天要見的人太多,不可避免有人問起。
他聞言只是淡淡一笑,說「周某追求佳人未果」。這樣的回答無異於坐實了這個傳聞的真實性,只是沒料到還有反轉——
衛玥珍竟然看不上周禮安。
要知道,衛玥珍的前男友可是喻思楊,看得上喻思楊的人如今竟連周禮安都看不上了。
言外之意,周禮安比不上喻思楊。
這話傳到衛玥珍耳朵里用不了幾天。
她聽了這話不怎麼舒服。不管從哪方面看,周禮安和喻思楊都不是一個賽道上的人。
拿喻思楊和周禮安比,無異於登月碰瓷。
當晚,衛玥珍就發了條朋友圈。
[周禮安,我花呢?]
第二天,周禮安便浩浩蕩蕩地送了一輪船的鮮花。從東川到洛京,港口沿岸,無數人都看到了輪船滿載鮮花,緩緩駛向他的心上人。
圈子熱鬧了一陣,又漸漸恢復了平靜。
周禮安照舊每周飛一次洛京。和上半年相比,他約到衛玥珍的次數越來越多,她對他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唯一不如意的,是她還沒鬆口答應訂婚。
洛京的秋天短暫,轉眼便入了冬。
這天衛玥珍剛下課,便接到了周禮安的電話。她磨蹭了一會兒才接起,在室友揶揄的眼神下跑到角落裡。
「玥珍,我在樓下等你下課。」
和洛京的冬日不同,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暖。
衛玥珍從前沒發覺自己貪戀溫暖,她自己足夠熱烈,足夠燦爛,不需要任何光芒照到她身上。
但現在,她想要更多的光,更多的愛。
她變得貪心了。
是周禮安讓她變得貪心。
衛玥珍小跑著下樓,轉過彎才裝模作樣地慢下步子,不緊不慢地都朝著門口走去。
穿著純白色大衣的男人立在門口,眉眼清潤,氣質出塵。
她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白色大衣穿得那麼好看,來往的人都在看他,所有人都為他回頭。
他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她身上。
等了半小時,神情安靜的男人終於露出笑,走向他的女孩。
「手有點涼。」周禮安試了試她的體溫,脫下大衣裹住衛玥珍,「小女孩都不愛穿褲子。」
自從入冬,他沒見她穿過褲子。
小女孩愛俏,他理解。
衛玥珍不怎麼習慣和周禮安牽手,她和喻思楊牽手都很少,一牽上兩人都覺得彆扭。
但周禮安喜歡牽她,牽她的時候走路也變得很慢。
「我不好看嗎?」她仰起臉問他,光|裸的小腿蹭了蹭他的褲腳,「我看你很喜歡。」
周禮安撫額,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