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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全輝抬起頭,他的聲音沙啞:「你當時為什麼來寢室找我?」
「如果我說是自己為了贖罪,你相信嗎?我後知後覺發現當身邊人沒有一個願意接近關心陳旭時,我們就是幫凶。
陳旭死之前我沒有用同理心包容心去關心他,在他死之後,我希望能做些什麼讓他的死亡真相大白。我以為你是兇手,所以想抓住你。」
洪全輝扭頭,看著不遠處飄起的窗簾,說:「對不起。」
「你說,要是當時我沒有利用陳旭的病接近他,他或許就不會死了,如果我好好陪在他身邊,鼓勵他去面對疾病,或許我們兩個現在還好好的。」
「是我害死他。木橙你是對的,我就是兇手……」洪全輝懊悔地捶打自己的身體。
木橙沒有阻止,他起身離開,在即將走出房門時停下,揭開洪全輝最後的遮羞布,「同性戀並不可恥,相反,你勇敢承認你愛他結局才會不一樣。」
擔心會因同-性戀的罵名影響陳旭,但對他的愛連公諸於世的勇氣都沒有,反而是最大的傷害。
陳旭不是因為害怕別人的眼光才將自己封-鎖,是一個個打著為他好實則滿足個人慾望的自私舉動將他推向萬丈深淵。
是洪全輝先放棄了他,以為他無藥可救,將他可以看見陽光的機會剝奪。
如果洪全輝勇敢地站在他身邊,背負所有罵名指責都堅定地站在陳旭身邊,陳旭才會真正相信有人全心全意地愛他。
但可惜沒有如果。
身後洪全輝被揭穿謊言後的反應是如何,木橙並不想知道。
走出房門,見藍可可倚在牆邊,正淡淡地看著他,眼神透露著些許讚許,估計他和洪全輝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木橙點了下頭,默默收回視線往外走。
藍可可有點詫異對方的冷漠,看到對方的反應心裡又開始犯賤想往人家身邊靠,她追著問:「我和你也算熟的了,接下來法院那邊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有律師會幫忙的,藍警官你去忙你的事吧。」木橙停下,看著對方說:「要是還需要去警察局做筆錄,藍警官可以叫其他人幫我做嗎?」
藍警官更加驚詫了,心想這小子還真的是要跟她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她忍住心底麻麻的感覺,大方說:「行啊。」
二人不辭而別,站在醫院門口看著木橙遠去的背影,藍可可眯起了雙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發現最後一根煙昨晚抽掉了,嘴巴吧唧了幾下。
心想:得了,現在連煙都欺負我。
雖然洪全輝的父親討厭他兒子的性取向,但涉及到刑事案件,洪家還是請了最好的律師幫助洪全輝,所以洪全輝現在在看守所里等待法院審判的結果。
學校方面輿論已經壓制下來,錄有視頻的同學都強制要求刪除,學生們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但還是有些膽大的學生將視頻偷偷放在網上,加上洪全輝是鴻運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的資料被扒出來,x大學生墜樓案的詞條掛在熱搜末尾好幾個小時。
後來被資本插手迅速撤下熱搜,可鴻運的風評終究是受到影響。
木橙去警局做最後一次筆錄時已經是十天以後,這段時間他的刀傷好了很多,明天就能去醫院拆線。
選了較早的時間去分局,藍可可應了他的要求沒有出現在他面前,讓另外的警員負責最後的筆錄。
直到在詢問筆錄上籤完名字後,他從分局出來才早上9點半。
他回頭看著面前樸素的建築,心裡失落的感覺不出意外又出現,從此刻開始或許真的不會和藍可可再見面了。
他慢慢地走出自動鐵閘,恰好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他左手邊。
司機驚喜地看著他,大聲問好:「小帥哥,早上好呀,我倆又見面了。」
木橙對這個姐姐有印象,她是藍可可的朋友,當時還載他回學校,他點點頭,「早上好。」
文迪卻以為小帥哥是來找藍可可的,她心情愉悅地眯起眼睛問:「你是來找可可的?」
又看到他雙手空空的,想到那天送完木橙回去,車裡她說過的話,心中一喜,忙將原本準備藍可可吃的早飯塞到木橙手中。
最近藍可可忙著1124案的後續工作和整理案卷,為了抓緊空餘時間來休息,連吃早飯的時間都犧牲用來睡懶覺。
文迪見她這麼忙,主動承擔起給她帶早飯的擔子。
今天剛好藍可可跟她說晚1小時回局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