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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錦不解般眨了眨眼：「不好嗎？」

「哪裡好了？」

見他半天盯著自己不說話，程亦銘默了默：「……你不會想現在公開吧？」

「我都可以。先生決定就好了。」

明錦眼睛亮了亮，嘴上說著「都可以」，實際上表情寫著明晃晃的一行字——對！趕緊公開！

程亦銘啞然失笑：「你……笨蛋。」

「你現在是事業上升期，要是不打任何鋪墊突然曝光戀情，肯定會受到影響。」

明錦抿了抿唇：「我不在乎。」

程亦銘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聞言嘆了口氣。

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明錦懷中，懶洋洋道：

「你是不在乎粉絲數量沒錯，我也知道你演技一直很好，想做不依靠任何人的演技派。「

「但這也是要一步步來的。」

「前期你能走到如今這一步，有很大部分是因為這群粉絲不可或缺的貢獻。」

「你不能一邊利用他們的價值，一邊又轉頭就踹開他們，說你不稀罕他們帶來的流量。」

「慢慢來，是對粉絲的尊重，也是對自己事業的負責。」

「而從利己角度來看，在你擁有足夠自身獨立出來的本錢之前，你現在公開戀情，也沒有好處。」

明錦低下頭看他。

程亦銘抬手，想揉揉他的腦袋。

但這姿勢有點難，於是揉了一下，他就又放開了：「或者換種文藝點的說法——人不是獨居動物，需要的愛也不止一種。」

「你可以享受孤獨，但你不可以成為孤獨本身。」

「……你明白嗎？」

「……」

明錦低聲說，「那你呢？」

「嗯？」

「那你呢？」明錦低頭，貼了貼他的臉，「可你需要的愛，也不止一種啊。」

程亦銘安靜了片刻：「但我已經夠幸運了。」

能重生，能遇到現在這個明錦，擁有上輩子沒能擁有的父母的愛、觸手可及的財力權力……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

除了還有夢想尚未完成，程亦銘其實很知足。

明錦又蹭了蹭他的臉，不說話了。

他像個歸巢的小動物一般，抱著程亦銘，臉上是纏惓滿足的安靜。

半晌，明錦低聲說：「先生。」

「你再喊我一句。」

程亦銘閉著眼，都有點犯困了，聞言眼皮一顫，沒反應過來：「……啊？」

「笨蛋。」

明錦耳朵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喊我笨蛋。」

程亦銘：「……」

怎麼會有人喜歡挨罵啊？

他再次失笑，出口的聲音又低又沉：「笨蛋。」

明錦又露出那種偷偷的、隱晦的喜悅表情。

——像是孩子得到了喜歡的糖果。

他也換了個姿勢，摟著程亦銘睡下了。

許久，程亦銘睜開眼，看著身側人的清俊年輕的臉龐，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一個瞬間，他其實很想問明錦，後不後悔遇見自己。

畢竟這一世，他雖然事業沒有經歷多少波折，但偏偏感情一路上，卻似乎格外艱難。

這都是程亦銘帶來的影響。

他一直想問，卻一直沒問，其實也在害怕得到那個自己不願聽到的答案。

但就在剛剛——

程亦銘想，不必問了。

他們的相遇，是兩世而來的緣分。

不管對方後不後悔，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這輩子，他們都只能和對方死死地綁在一起。

更何況，明錦也不像是後悔的樣子。

想到這，程亦銘勾了勾唇，不動聲色拉了拉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使得他們的姿勢顯得更親密了一些。

隨即重新閉上了眼。

【一直窸窸窣窣的，好怪】

【到底說了啥啊，想聽，但聽不清】

【草，欲蓋彌彰的……更好奇了】

【我不管，我的cp肯定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do了i】

【姐妹們，一個黑屏的直播間蹲了五百萬人？你們別太荒謬！！】

【去看看隔壁兩間吧，青澀甜蜜的小情侶互動不比黑屏好看？】

【你們不懂，只有假情侶才大大方方】

【草！！！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