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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剛走,程銳鑫便迫不及待扯住侯准袖子,低聲說:「你當真的,侯少爺什麼時候也有龍陽之好了?」
侯准只是笑:「也未必是龍陽之好,只是喜歡這個人罷了。」
「他不是你前妹夫?」
「他與莉莉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更別提已經離婚,再說了,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你帶他來看我,是想讓我幫你照顧著?」程銳鑫聰明,一看就明白。
「還是你懂我。」
「那些傳聞要找人壓一壓嗎?」
「不用。」 侯准思索片刻,「謠傳存在已久,我爹又登了報,突然闢謠也不會有人信,他本是那樣厲害的人,時間久了自會不攻而破。」
「那你找我幫什麼忙?」程銳鑫不解。
「我父親有意拓展南方的商路,過幾日要我南下去一趟杭州,大概得兩個月不在京城,這段時間,我怕侯家的人欺負他。」侯准說。
「那好說,聞公子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程銳鑫滿口答應。
侯准搖搖頭,「只怕以聞公子的性格,不會來麻煩你,還得你主動照看著。」
「那也沒事,一定不負所托。」程銳鑫說,「只是此次南方軍閥混戰,革命軍討伐過來,你這一路怕是不安全,多多保重吧。」
侯准苦笑:「這世道哪裡有寸土是安靜的,我自會小心。」
聞爾隨著女傭來到書房,女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將裡面件件新式的東西擺出來。望遠鏡、鋼筆、懷表……
他一眼看過去,只覺得神奇,又哀嘆洋人的科技已經如此,自己國家的所謂科技還僅僅只是啟蒙階段。距離大清朝倒了剪了辮子,也才過去不到二十年。
突然在一眾物件中看見一個小領帶夾,做的十分精巧,是一瓣竹葉的形狀,他怎麼看怎麼喜歡,想給侯准配在他的領帶上,一定別致極了。
於是不看其他,只選了領帶夾。
出去以後,侯准和程銳鑫談起了生意,為投資建廠的事商議,他便乖乖坐著等,吃了午飯,二人起身告辭。
「聞公子挑了什麼?」程銳鑫問。
他拿出那枚領帶夾放在手上,展示給程銳鑫看。
程銳鑫笑了,說道:「公子還真跟我客氣,那麼多稀奇玩意兒就挑了個領帶夾。」
「不是給自己挑的。」聞爾淺淺一笑。轉身面對侯准,把那枚領帶夾夾在了他棗紅色的領帶上,眯起眼睛打量,果然般配。
侯准也喜歡的不得了,在他臉側親了親表示感謝。
程銳鑫被二人秀的牙酸,招呼女僕又取了小望遠鏡過來,硬是送給了聞爾。
出門之前,侯准細細的替聞爾裹上披風,又系上圍巾,裹得他只剩雙眼睛露在外面。
「嘖嘖嘖,當真是照顧的精細。」程銳鑫砸吧著嘴說。
「那是,」侯准樂了,「寶貝著呢。」
聞爾露出圍巾的耳尖漸漸紅,任侯先生拉著他走出門。
第11章
回到侯府,避著人一頭鑽進書房,聞爾搬了把椅子坐在侯准身邊,兩人貼的緊,卻各忙各的,侯准審著侯家生意上的新項目,聞爾則翻著往前的帳目,看看侯家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貨運商一路發家擴展起自己的商業帝國。
「近幾年生意不好做,可這王家也太倒霉了些。」侯准皺著眉翻開一頁報。
「怎麼了?」聞爾湊過去與他一起看。
「王家前幾年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張古方,說是用荷花杆子繅絲,從白洋淀拉了幾千公斤的荷花,最後全部失敗了,虧了不少錢,最近又弄了些別的小買賣,也都不景氣。」侯准說。
「要破產了嗎?」聞爾問。
「那倒不至於,王家在商務局有靠山,再加上祖上基業,這點虧損還破不了產。」侯准摸了摸他的髮絲。
「我記得王老爺和你爹關係不錯。」聞爾之前見過王老爺來侯府拜訪。
「年輕時候一起闖商路的兄弟,關係一直很鐵。」
聞爾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把帳本翻到五年前的一頁,指給侯准看:「對了,今天看到這裡有些不懂,侯家在這年五月份有一筆不菲的開支,卻沒有標明用途。」
侯准接過來瞧瞧,又細細想了想,也沒個頭緒。
「不知道,回頭問問老爺子吧,許是當時忘了記。」侯准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五年前的帳目就算略有出入,也已經無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