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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dbye; maybe I will feel badly tonight。
Just say goodbye; even if I really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说一声再见,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说一声再见,因为飞翔是我的梦想。说一声再见,可能今夜我会感到难过;说一声再见,即使我真的不愿说再见。)
随后我就用自己赚到的第一份工资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背包旅行。记得那个硕大的背包是找韩国同学萨姆借的,还借了一把瑞士军刀,除了增加一点儿心中的安全感,并没有太大用处。
现在看当时写的文章,背包走天下的思想已经在心中安家落户了。就是一个人,一个背包,四海为家。
速辞两份工作赴欧洲
2002年9月荷兰,格罗宁根
粗大的缆绳被缓缓解开。虽然缆绳表面已被磨得绽裂,却丝毫不妨碍它的结实。生了锈的铁锚被同时拉起,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这是一艘大号帆船,除了船身覆盖了一层铁皮,其余用料都是结实耐用的棕褐色木头。帆船驶出码头,把岸上的风景抛在身后。
船上载着船长夫妇,两条黑白纹路相间的大狗,一条叫Hello,一条叫Goodbye,还有十来个和我一样临时客串海员角色的游客。我们要和船长夫妇生活两天,一起扬帆出海,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感受海洋的浩瀚。
帆船一路向西驶去,目的地是荷兰与英国之间的一片广阔海域,今晚要在那里过夜。天气晴朗,只是风向不定。每个海员都有自己的分工,谁负责解帆布,谁负责拽桅杆,大家按照船长的指令在顺风时扯起风帆,逆风时又赶紧拉下。来来回回七八次,人人头上都浸着汗水。
船行三个小时,已是黄昏时分,前后左右再也看不到一块陆地。西边的天空像一块烧红的炭,灿烂的火苗要将世界吞没一般。
船长说,已经抵达今晚过夜的地方,大家可以休息了。一些人到船舱做饭,剩下的擦干额头上的汗水,裹紧衣服,坐在甲板上看日落。我也挤在他们中间,虽然可以相互取暖,可傍晚的海风仍让人瑟瑟发抖。
一直忙碌,还没看清船长的模样。他坐在船头,40岁上下年纪,灰白的头发和胡子,红褐色面庞。他仍穿着短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随处可见疤痕和刺青。船长老婆站在他旁边,脸上的皱纹竟然多过她的丈夫,也把短袖衬衣扎进牛仔裤,显得十分干练。
船长和船长老婆并不互相对视,都把目光投射进幽深的海洋。他们的神态让我想起海盗,那豪气冲天的北欧海盗。拜伦有一篇著名的诗体游记,叫做“海盗生涯”,诗篇的
开头这样写道:
暗蓝色的海上,海水在欢快泼溅。我们的心是自由的,我们的思想无边。
量一量我们的版图,看一看我们的家乡。这全是我们的帝国,它的权力到处通行。
我们过着粗犷的生活,在风暴动荡里。从劳作到休息,什么样的日子都有乐趣。
船长夫妇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吧。日日辛苦劳作,与海浪搏斗,与海鸥嬉戏,有时也会像现在这样,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把笃定的目光投向深海,就像骄傲的君主,无边的大海就是他们的疆域版图。
莫非他们就是海盗的后裔,遗传或者宿命让他们选择了这样的生活。
我崇拜这样的人,向往这样的生活。
大学时代结束了,那人生最华彩的篇章。为了把四年中最宝贵的记忆定格,我用2001年暑假的两个月时间做了一个个人网站。网站内容分成三个部分:大学、家人、天下。其中大学
板块分量最重,记录了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而天下部分只有大学时代的几次旅行和沿途所拍的一些风光照片。没想到正是这个网站,成了我职业旅行生涯的起点。感谢那个暑假,那个天天宅在家中学习Flash,Photoshop,Dreamwe*er等网页设计软件的暑假,那个把我的想法画成草图,然后在电脑屏幕上实现的暑假。
暑假结束后我没有马上找工作,而是先用之前打工剩下的钱去了趟五台山。记得在庙宇中吃素斋,吃坏了肚子找不到厕所,就在五台山山顶拉了一泡,正所谓来于此地还于此地。还记得在网吧上网,看到一条新闻占据了所有网站头条,它的视频如同恐怖大片:纽约世贸大厦正轰然倒塌。
回到天津后,我找了一份与海运相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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