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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當天,臨夏就把飯館給盤出去了。
她幹什麼向來風馳電掣,大概也是早就有所準備。
沒有梁峻在後面撐著,一個女人家乾飯館肯定得被欺負。
人心難測得很,她不願做落魄的弱者。
不過生意還是得干,臨夏在一中校門口租了個巴掌大的店鋪,準備學著大城市干奶茶生意。
當初結婚時臨夏沒帶嫁妝,也沒收梁家的彩禮。
這些年梁峻給臨冬看病的確貼了不少錢,說實話臨夏一時半會兒也還不起。
離她淨身出戶,只帶走了自己乾飯館這些年給臨冬攢的醫藥費。
迫不得已挪出來一些當本金,臨夏難受得一個人憋在出租房裡落淚。
裝修和加盟都要錢,大筆大筆的資金砸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水花。
那個周末家裡氣氛一度低沉到了極點,大姐在家時臨春臨冬都不敢說話。
「別擔心,」臨夏疲憊地捋了把頭髮,「有手有腳就不會吃不上飯。」
她看著兩個妹妹,沖她們抬了抬手:「過來,給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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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輪到高二年級組升旗。
臨春作為年級代表在國旗下講話。
這種活動蔣以聲一般都不會參加,他不喜歡人群聚集的地方。
不過這次他實在想看看小啞巴怎麼念稿,在好奇心地促使下還是跟著一起下了樓。
一中雖然學生不多,但操場更小。
而且校長看竟然還有空位,就讓高三年級組也一併下來了。
兩個年級加在一起,讓本就狹小的更加擁擠。
蔣以聲身邊幾個男生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酸臭味。
他往另一邊偏了偏臉,站了一會兒被熏得腦殼疼。
強忍著不適,等廣播奏完國歌。
臨春登台,把演講稿交給趙老師,自己在一邊打手語。
原來是找人幫著念。
蔣以聲好奇心得到滿足,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
轉身從後排開溜,出隊伍時剛巧撞上保潔大爺正在掃灰塵。
一人多高的掃帚用力一揚,直撲蔣以聲的面門而來。
即便是涵養極高的少爺,此刻也忍不住罵了一句「臥槽」。
保潔大爺拄著掃帚:「咋還竄出個人。」
蔣以聲捂住自己的口鼻,躬身咳得面紅耳赤。
「啥?」保潔大爺沒聽懂,「你咋嗆著了?」
蔣以聲懶得跟他廢話,徑直走向公共廁所,彎腰擰開水龍頭對著自己的鼻腔沖水。
他有輕微的灰塵過敏,方才直接對著臉來的一下,回去後身上估計得起疹子。
冷水濕了衣袖,碎發粘在皮膚上。
蔣以聲在流水中呼氣,又忍不住咳嗽,閉上眼去摸口袋裡的紙巾,卻突然被握住手腕,掌心裡塞進來一團柔軟。
男生濕透了的手掌按住水龍頭後的牆壁,小臂上肌肉緊繃,青筋突起。
蔣以聲呼吸急促,艱難地睜開眼睛往後看去。
臨春的表情有些慌亂,把紙巾塞進他後又抬手試探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怎麼了?}
她打著手勢,著急地「啊」了一聲,又低頭把更多的衛生紙塞給他。
蔣以聲下巴上還掛著水珠,嗓子裡癢得厲害,連帶著呼吸也有點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說話臨春能不能看懂。
但懂不懂都得說。
「帶我去醫院。」
第18章 18
臨春嚇得不?輕, 直到把蔣以聲送進學校旁的診所,還有那麼些驚魂未定。
「灰塵過敏,」蔣以聲單手按在櫃檯, 咳得滿臉通紅, 「不?嚴重, 但?是咳咳…」
雖然相較於之前咳得沒那麼劇烈,但?說話還是斷斷續續,呼吸道?連著嗓子,癢完之後?跟火燎一樣, 一呼一吸都讓人格外難受。
醫生看蔣以?聲濕了的袖子,問道:「已經清洗過了嗎?」
蔣以?聲點點頭,啞著聲說:「拿點藥就行。」
臨春跟個?小兔子似的, 一會兒?站他左邊, 一會兒?又?跑去右邊。
怕自己?湊近了礙事,可?走遠了又?不?放心。
蔣以?聲捂著嘴, 她也看不?見說了什麼,臨春還以?為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