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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宴景禹還沒回來。
她走到門前,望著上面的密碼鎖,斟酌了番,試著輸入了她以前設定的密碼——他成為她光的那天。
「叮——」
門開了。
她愣了瞬,舉步走進去,玄關處的感應燈自動亮起,抬眼望去,是撲面而來的冷清感,沒有半點生氣。
宴景禹不喜歡外人,所以這棟洋樓除了每周有固定的清潔阿姨過來打掃外,沒有別人了。
十點半左右,外面傳來車子的引擎聲,過了幾分鐘,門打開,傳來腳步聲。
南焉走過去,見男人身穿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鬆了幾顆扣子,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臂彎中掛著灰色的西裝外套。
淡去了平常的戾氣,添了幾分閒適和慵懶。
看到她,宴景禹並不意外,似是在意料之中,冷淡的音階和屋內清冷的氣氛融為一體,「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南焉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去。
他將外套丟在沙發上,解開袖扣坐下,背脊陷入沙發靠背中,雙腿交疊著,望著她的目光,盡顯漫不經心,「有事?」
「晏總明知故問,你不就等著我來主動找你嗎?」
男人輕嗤一聲,冷嘲熱諷,「上次說再見說得那麼瀟灑,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看來,也不過如此。」
南焉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脫吧。」
南焉心底一緊,稍稍握拳,那雲淡風輕的口吻一點點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我大姨媽來了,不方便。」
音落,宴景禹從沙發上起身,語氣不善,「浪費我時間?」
能來這裡,南焉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清楚宴景禹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更知道,斷工作室後路,只是他的一道開胃小菜,更是警告和威脅。
她都能想到,如果再沒有下一步動作,那他就會對她住在精神療養院的養母下手了。
她的每一處軟肋,他都能精準拿捏,讓她不得不低頭屈服。
可他望向她的每一寸目光都像一把利劍往她內心深處扎。
她很想裝作不在乎,卻做不到。
半晌,才邁動步子過去,踮起腳尖,手撫上他的衣襟,吻上他的唇。
南焉今天穿的是雙平底單鞋,淨身高只有一米六八,不算高,也不算矮,但面對有一米八七的宴景禹,在他沒有低頭彎腰的情況下,親他是有些吃力的。
男人一動不動,像座雕像。
沒一會,她就有些撐不住了,腿也有些乏力。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在她唇即將離開時,伸手托住她的腰肢,低頭吻了下去。
「不是不方便嗎?」
隔著輕薄的面料,帶有薄繭的手指在她腰間細膩的皮膚上輕輕研磨著,呼吸聲漸亂,喉結反覆滾動著。
南焉的面色泛著淡淡潮紅,眼底一片春色盎然,看得人心神蕩漾。
掐著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南焉被迫離他近了幾分。
「它……可以。」
紅唇輕啟,溢出綿軟嬌媚的音調。
像極了以前她乖巧溫順的那副模樣。
宴景禹掃了眼她那隻如蔥段般的手,眼底漾開抹笑意,啄了幾下她的唇,聲線蠱惑,「我要它!」
「樓下?樓上?」
南焉輕咬著唇瓣,自尊心這個東西,早在這兩年裡,就已經被消磨得不復存在了。
她摟上他的脖頸,輕喃,「樓上。」
尾音剛剛消失,她整個人騰空而起,被抱著上了樓。
到零點,這場曖昧的硝煙才徹底結束。
南焉有些筋疲力盡,卻也沒打算在這裡過夜,只趴在床上休息了會。
等宴景禹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收拾妥帖了。
男人的目光掃過她胸前那片若隱若現的痕跡,很隨意地問,「這麼晚了還走?」
「明天上午有拍攝。」南焉頓了下,「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還望晏總能高抬貴手,別再為難我了。」
橋歸橋,路歸路,這話她沒說出來,怕觸碰到他的逆鱗,致使大晚上再抽瘋。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就不勞煩晏總了。」她答得客氣,說罷便下樓離開了。
聽到樓下啟動車子的聲音,宴景禹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靜默的望著前方那張床,儼然沒了之前的溫存,眼神愈發陰鷙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