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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即便告訴他保住了,他也不會高興的,這孩子被流掉的命運依舊改變不了。
不如,就讓他這麼認為好了。
住院的這幾天,她打的都是各種保胎針。
等出院手續辦好,兩人乘坐電梯離開,在上車時,她不經意間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住院部門口,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
是沈織月。
「怎麼了?」言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宴景禹吧。」
南焉收回視線,神色淡淡的,「或許吧。」
「靠,這男人到底是什麼牌子的萬能充啊,這麼百搭。」
言輕對沈織月不是很熟悉,沒認出來也正常。
她憤憤不平道,「而且你差點流產,他不來接你出院就算了,居然還帶個女人來醫院,不會是來看你的吧?不行,我現在想上去手撕渣男,受不了這個氣。」
「以宴景禹的手段和脾性,你惹惱了他,他會讓你在整個南洋都待不下去。」南焉坐進車,說得輕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再糾纏下去,沒有意義,開車吧。」
這次她明顯連踩他兩個底線。
一個是他心中最純潔最美好的白月光,雖然這事確實和她無關,可他不這樣認為啊。
一個懷孕,這是他的禁忌。
如今是宴景禹主動厭了她,他們這回是真的結束了。
從此一別兩寬。
言輕只能熄下怒火,憤憤然的坐回車裡。
兩人正商量著中午吃什麼時,南焉的手機響了,是療養院的座機號。
她接起,聲音冷冷清清,「餵。」
「南小姐,您好,我們是裕康精神療養院的,是這樣的,您母親陶靜雲女士想見您,問您有沒有空來一趟。」
「你告訴她,我現在很正常,沒有發瘋,不會傷害她的。」
護士的話落下,陶靜雲充滿緊張和期待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
南焉抿唇,「麻煩你把電話給她。」
「囡囡,囡囡,是我……」陶靜雲拿到手機,聲音里夾雜著卑微的顫抖,「我沒有發病,真的。」
她無動於衷,「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上次……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對不起,是媽媽……」
「沒事,你好好養病吧,我最近忙,沒時間過去。」她打斷了陶靜雲的話。
「好,忙就算了,媽媽聽聽你的聲音也好,你好好照顧自己,再忙也要記得吃飯知道嗎?身體才是本錢,是媽媽拖累了你。」
許是這種自責的話聽得太多了,讓南焉有些煩躁。
再次打斷,「還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
對方靜默了兩秒,南焉聽到她的啜泣聲,「沒有,行,你忙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掛了電話,言輕瞥了她一眼,「你真打算不管她了?」
「療養院每個月的費用我不會讓它斷的。」
她明白陶靜雲現在寄托在她身上的情感都是源自她對南洲的不舍和疼愛,而她只不過是個工具,是個載體。
再說難聽點,就是替身。
替身文學,落在她身上兩回。
愛情、親情,全占了。
既可笑又可悲。
————
醫院頂層病房內。
晏老爺子穿著病號服,雖然已經年近八十了,但身子骨還不錯,人也硬朗,看著像六十多歲的。
住進醫院也不是因為身體有什麼不適,而是為了——逼婚。
「爺爺,您嚇死我了,聽到您住院,我連忙推了拍攝回來看您了。」沈織月撒著嬌就走過去了,溫軟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假意責備,「您到底怎麼樣啊?哪裡不舒服啊?」
「昨天打了會球,心臟悶得很,呼吸不上來。」一邊說著,他瞥向杵在不遠處的宴景禹,「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
「我在機場碰到景禹了,正好司機在路上堵著了,就坐他車來了。」沈織月羞赧的瞧了眼宴景禹,又關心問,「那醫生怎麼說?」
「都是老毛病,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老爺子一板一眼的瞪著宴景禹,「你杵那麼遠做什麼?」
老爺子的心思,宴景禹明白。
聽著他這中氣十足的話,也不像是病了。
「我去趟張教授那裡,你們聊。」他神色淡淡的,朝老爺子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