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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稍暗,涼唇輕啟,「想坐哪就坐了。」
南焉沒辦法反駁,卻本能的往旁邊的空位挪了個,想和他保持距離。
今天這場秀,太多媒體了,宴景禹這個資本大佬,絕對是矚目焦點之一。
而沈織月作為這場秀的壓軸模特,也是矚目焦點。
宴沈兩家聯姻之事外界雖不知真假,但也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媒體們肯定會多加關注。
這種時候,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對於她這刻意躲避的舉動,宴景禹看在眼裡,眉心瞬間籠罩住了一層陰霾。
泛著不悅,「你躲我?」
南焉沒有搭理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坐過來。」一開口,又是熟悉的命令。
南焉不為所動。
宴景禹抬手撓了撓眉心,他忽然覺得這女人自從決定離開他後,不僅叛逆了,還越來越犟了。
他說,「今天現場來了很多記者。」
「你說,我當眾親你,會不會上個頭條?」
「……」
很漫不經心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雅痞的懶散,但威脅意味十足。
外界對於他的評價:「冷血瘋子。」
很犀利,也很真實。
因為他的確是個陰晴不定、桀驁不馴的冷血瘋子。
她瞪了眼他,「我不覺得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想法是種明智之舉。」
言外之意,你他媽別干蠢事。
損人不利己。
「我傷得起。」
簡單的四個字砸進南焉心裡,宛如四顆深水炸彈。
如果兩人擁吻上頭條,不用猜,她都能想到,廣大網友們會先入為主將她視為小三。
那時,她會是什麼樣的境遇呢?
他不會在乎。
他要的只是她的順從和服軟。
南焉有骨氣,可面對他這種不要臉的強勢威脅,也實在硬氣不起來。
流言是一把雙刃劍,一面刀人,一面刃心。
現場人越來越多,她攥緊拳頭,終是重新挪了回來。
宴景禹眼底的晦暗漸逝,蹙著的眉頭也舒緩下來,剛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就意外看到一個人。
正好那人也看到了,還熱情的和他抬手打招呼,「景禹,你也來了。」
「伯母。」
宴景禹起身,朝那位身穿身穿華服的貴婦人淡淡頷首。
隔著兩排位置,貴婦人笑說,「月月要是知道你今天來了,肯定高興壞了,昨天她還惋惜說,要是你能來看就好了,沒想到你今天就給她那麼大的驚喜。」
本來還想說句,你怎麼坐到第三排去了,結果餘光里映進一抹身影。
南焉正好也抬頭看著她。
從她攀談中就不難猜出,她應該就是沈織月的母親,沈氏時裝雜誌的董事長夫人。
南焉的臉讓沈夫人愣了下,瞳孔震動。
很像,真的很像。
差一點,她就以為是她的星星回來了。
雖然像,但眼前這個女人長相太過妖艷濃麗,不似星星的清純可愛。
宴景禹身邊有個和星星長得很像的狐媚子,她一直是知道的,但今天一見,還是很震撼。
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難怪宴景禹會讓她成為星星的替代品,光論這相似度,是和星星一母同胞的沈織月都不能匹敵的。
沈夫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數秒,重新落在了宴景禹身上。
笑道,「景禹,你也挺長一段時間沒來我家吃飯了,下回有時間,和月月一塊回來吃個飯,你伯父上次下棋沒下贏你,心裡一直堵著一口氣呢。」
「嗯,有時間會去拜訪。」
他的態度淡淡的,但又透著幾分禮貌,說的話又盡顯敷衍客套。
南焉掃了他一眼,正好身邊走來攝影圈的熟人,也沒再刻意去聽他們的攀談,和熟人寒暄了起來。
很快,秀場開始了。
這場秀一共有二十來個,有女模,也有男模。
隨著音樂的律動,模特們從後台走出展示,身上的衣服都是禾鼎這個季度的主打新品。
作為攝影師,南焉欣賞一切養眼的事、物、以及人。
看秀,是一種心靈和視覺上的極致享受。
她今天沒有帶相機來,出於職業病,對於喜歡的,她都喜歡拍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