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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當時還難過了好一陣。
後來她和傅聞舟領了證,當玩笑話一樣自嘲地跟他說。
傅聞舟聽了後就笑了,說,那是那人沒品位,他就很喜歡這樣的聲音。
雖然知道是客套話,許心瞳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高興。
她曾經也是活潑開朗的,尤其是在陸卓面前。
雖然他很嫌她,經常冷著臉呵斥她好好工作,不要在工作時間跟他聊這些有的沒的,太膩歪了,可她心裡知道男人其實都吃這一套。
雖然他們經常吵架,可她每次都能把他哄回來。
直到那一次,她去他公司找他,摟著他的脖子想要故技重施。
他直接不耐煩地推開她,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你能不能莊重些?許心瞳,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眼神,跟看路邊站街的女人一樣。
許心瞳當時就懵了,麵皮火辣辣的,好像在冰天雪地被人剝光了扔到大街上供人賞玩。
明明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寵她,幾乎是千依百順。
為什麼一朝分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許心瞳只覺得遍體生寒。
後來還是他的秘書看不下去,借著遞文件的由頭進來打斷,一面用眼神暗示她快點走。
昔日最真摯的戀人,甚至不如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許心瞳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走出來的。
也許,這就是成熟男人,社會人士。
愛你的時候把你當做寶貝,不愛你時棄如敝履,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自此她對過於優秀的男人都敬而遠之。
因為此類男人大多非常自我。
細數起來,她和陸卓之間早就矛盾重重,夏瑤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你確定要分手?」陸卓盯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譏誚。
哪怕是在表示求和,他也永遠是這麼高姿態。
許心瞳心臟驟縮,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從心底升起。
到底是做不到和他一樣冷酷決絕。
這段感情長達四年,卻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如果他當時跟她解釋,她也許會聽吧,畢竟她曾經那麼愛他,愛到可以為了他不顧體面。
不過,現在都半個月過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她平時脾氣是挺大,也會使些小性子,他應該沒料到她那天是來真的。
可能是她對「瑤」這個字過敏吧。
而且,夏瑤在人前溫婉知性,背地裡卻不斷給她發各種挑釁消息。
比如:
[你根本配不上陸卓。能有點兒自知之明嗎?]
[小姑娘,他不過是玩玩你。]
[知道我們每次出差時都在幹嘛嗎?我們都住一間房。]
她在公司里比她高一級,明里暗裡給她使了不少絆子,許心瞳也只能忍氣吞聲。
種種因素累積到一起,生日那天,他遲遲不來。
她等了他兩個小時,結果在給領導送文件的路上碰到了他。
他竟然和夏瑤在一起。
許心瞳氣得快要爆炸了,脫下高跟鞋就朝他砸了過去。
但他反應很快,側身就躲過去了,回頭時,眼中的憤怒溢於言表。可在看是她時,神色又怔鬆了。
氣炸的許心瞳直接脫下另一隻高跟鞋,再次狠狠砸到他身上:「陸卓,你太過分了!」
她當時真是被氣壞了,不但打了陸卓,擼起袖子過去跟夏瑤纏鬥在一起。
結果,陸卓當時還拉著她不讓她打夏瑤,害得她被踹了兩腳。
披頭散髮的她也沒討到什麼好,等人群散去,那股氣勁兒過去,才覺得委屈得不行。
「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陸卓本來還有點愧疚,看她這樣,那一點兒愧疚都沒了,只覺得她不可理喻,「我先送夏瑤去醫院,你回頭去跟人家道歉。」
他走了,徒留她一個人在原地,鞋子飛了,妝容花了,像個披頭散髮的小瘋子。
寒風呼嘯著吹在她身上,下刀子似的,也像今天的天氣一樣冷。
她當時真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
也許是命運吧,讓她在那個孤獨、彷徨、萬念俱灰的時候遇到了傅聞舟。
她當時一個人蹲在樓梯間哭,狼狽得猶如被拋棄的流浪小貓。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看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