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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喊周伯伯就行。」傅聞舟推了她一下,鼓勵道。
許心瞳只好小聲地喊了一聲「周伯伯」。
周振遠點點頭,隨和地笑笑,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坐。」
又讓人上了茶果點心。
「聽顯揚說,你放棄了競拍京北那塊地?」
「政策又改了,現在地不好拿。」
「房地產這兩年是不好做,多少大企業都挺不過去,智能製造才是大趨勢,調整一下產業結構也挺好。」
他們在聊天,許心瞳聽不懂,目光四處瞄,定格在辦公桌上的一塊雞油黃印章上。
雕刻精美,幾乎算得上巧奪天工。
「喜歡?」周振遠發現了她的目光,隨手將那塊印章拿過來給她。
觸手溫潤,感覺手感很好,直覺不是很便宜的樣子。
許心瞳覺得有點燙手,下意識看向傅聞舟。
「拿著吧。」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周振遠後來問了她一些瑣事,比如「幾歲了」、「你家裡怎麼樣」之類的。
許心瞳都一一回答了。
回去的路上,她覺得有點怪怪的。
總感覺這位領導要見傅聞舟是假,主要是為了見她。
不過,傅聞舟的神色太平常了,她也不好多問什麼,也許人家就是想看看他媳婦呢。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她很快就忘到了腦後。
那段時間,她最愁的還是怎麼跟他相處。
畢竟是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陌生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他的習慣、喜好什麼,她都一無所知。
儘管他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可那大抵是客套吧。
傅聞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點兒脾氣?
許心瞳是個不怎麼注意的人,但剛開始跟傅聞舟住一起那幾天,她真的特別特別注意。
比如,內衣每天都會洗掉,絕不會積攢到第二天。
早上阿姨過來做早飯時,提前詢問他吃什麼,有無忌口。
他的東西絕對不碰,他的書房絕對不踏足……
可能是傅聞舟也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不久後有一天在系領帶時問她:「我看上去很難相處?」
許心瞳躑躅了會兒,眨了眨眼睛,想用俏皮掩飾那種緊張感:「不是,是我比較慢熱,我正在努力適應呢。」
傅聞舟頭也沒抬,將領帶緩緩打了一個溫莎結,然後才抬頭望她,不經意地笑一笑:「不用適應,我這人很好相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求同存異就好。」
他又打了一個比方,說她喜歡吃辣可以讓阿姨做兩份完全不一樣的,不用顧忌他的口味,他們分開吃就好。
許心瞳詫異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她喜歡吃辣的。
傅聞舟的胃不太好,吃東西都很清淡,忌油忌咸忌辣。
和她的口味完全不一樣。
「當然,出於身體健康的角度考慮,我不建議你吃太多的辣。」他又笑了笑。
傅聞舟的笑容好似有一種感染人心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他。
許心瞳緊繃了很多天的那根神經,莫名就鬆懈了不少。
她也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傅聞舟好像第一次發現她有小虎牙,目光多停留了會兒。
不過也只是多了一瞬就禮貌地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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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舟雖然說短期內不會出國,但他日常行程安排得很滿,每天早出晚歸,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很多。
許心瞳平時都要睡到點兒才起床,最近倒是勤快了些,就怕早上起來碰到他,兩相尷尬。
因為有一次她早上起晚了,急吼吼就沖了出來,結果遇到了在客廳裡邊打領帶邊開視頻會議的他。
傅聞舟是站著開的會,手裡還捏著領帶,臉上一派工作時的冷靜肅穆。
筆記本屏幕映著淡淡白光,對著她的方向。
那個角度,對面的高管完全可以看到她冒冒失失的傻樣。
許心瞳楞在那裡兩秒,哀嚎一聲跑回了房間,過一會兒,又從裡面探出一隻手,將房門偷偷地給撈上了。
不約而同的寂靜。
對面匯報的那人也停下了工作,徵詢似的望向傅聞舟。
傅聞舟斂眸,慢條斯理地將領帶打好:「繼續。」
對面的高管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按照市面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