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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我看戚少爺估計還在生氣,小孩子受委屈了難免會較勁兒,過一陣就自個想明白了。」
張姨一邊留意秦知頌的臉色一邊說:「剛才下樓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估計難過了一晚。」
秦知頌聽得出張姨對戚綏的偏護,眉頭皺了又鬆開,「嗯」了聲,不打算立即上去找戚綏面談,專心吃起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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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綏一進房間就撲到床上,伸手扯過床頭的抱枕壓在懷裡,一臉的鬱悶。
獨斷專行!
憑什麼不聽他的解釋就凶他?還不許他反駁、辯解,這算什麼嘛?
低頭看見懷裡的抱枕,想起了這是秦知頌買回來送他的,因為他看了一部電影很喜歡,但因為是限量怎麼都搶不到,所以秦知頌才托人去買給他。
戚綏不滿地錘了一下抱枕,又伸手摸了摸被自己打過的地方,抱著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難道他手機關機打不了電話也是他的錯嗎?
就算是他的錯,那他都認錯了還那麼凶,還打他屁股,簡直不可饒恕。
心裡委屈多於難過,撇撇嘴,決定這周都不要理秦知頌。
又翻了個身,背對著陽台的門,眼前光線比剛才暗了不少,他盯著床的另一邊,眼前忽然浮起剛才瞥見的秦知頌臉色。
看上去很疲憊,眼睛也是紅的。
難道一晚上沒睡嗎?
不不不,不可能,秦知頌昨天那麼生氣,怎麼會為了自己不理他就一整晚不睡覺,才不可能。
那萬一呢?畢竟最後來敲自己房門的時候,語氣已經軟了。
一個念頭生出,又被戚綏自己很快打消掉,兩隻手把抱枕揉來揉去,粉色狐狸玩偶的大眼睛都被揉得變形。
好煩。
戚綏不知道秦知頌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臉上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就是很嚇人。
把抱枕放到一邊,戚綏抬起手去拿床頭的手機,看見手腕上昨天被捏出來的指印。
是因為打不通他電話所以生氣嗎?
但是他昨天真的只是想走一走。
昨天見過謝淮父親在醫院的樣子,還有謝淮眼睛紅紅跟他道謝的表情,他心裡莫名的堵得慌。
所以謝淮請他吃了一碗粉後,他看著謝淮坐車去醫院,只想走一走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故意放任手機關機,不給秦知頌打電話的。
他從那條巷子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打電話給秦知頌了。
打開手機,先是看了下日期。
距離開學還不到半個月。
【戚綏,你給我的錢是不是給多了?怎麼有兩萬五?】
謝淮昨晚發來的信息,他這會兒才看到。
點開聊天框,戚綏打字回復謝淮。
【是兩萬五,多的備用,看病很花錢的。】
那邊的謝淮似乎一直都沒睡,很快回復他。
【那我記下了,欠條上是兩萬,你等我再寫一張給你拍過去。】
戚綏回了一個「好」之後,把手機放下,打算起來去書桌旁整理一下東西,打發心煩的時間。
剛去把窗簾拉開,外面傳來張姨和別人說話的聲音。
原本他以為是定期來家裡修剪花草的園藝工人,結果聽著聽著那聲音不僅有點耳熟,兩人說話的語氣都激烈起來。
戚綏拉開玻璃門走到陽台,走到護欄旁,才探出個頭,就被攔在大門外的男人眼尖發現。
「戚綏,我是你二叔,你還記得我吧?我來看看你,你先讓我進去說話,站在外面要是吵到別人家那多不好意思。」
看到戚東方的瞬間,戚綏下意識抓緊了護欄,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變得更蒼白。
戚東方,他二叔。
他爸爸的親弟弟,卻在他家破產的第一時間,就領著一幫人選擇了割席,不僅坐視不理,還倒戈跟著一塊落井下石。在老家那邊造謠他爸是心術不正所以破產,連帶著家裡被火燒後,戚家沒有一個人來探望過他。
「戚先生,今天家裡不方便招待客人,你還是請回吧。」張姨拿戚東方這個跟無賴沒什麼兩樣的人沒轍,只能勸說道:「是真的不太方便,戚少爺他身體不太舒服——」
「那正好,我趕巧來探病。」戚東方厚臉皮地接過話,「戚綏,我來探病的,叔還給你買了水果,對身體好。」
戚綏對上戚東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