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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靜好奇地走過來:「你們叫我?」
「……沒有沒有!我是說今天夜色真好啊,哈哈哈哈……傾國傾城。」
端靜說:「可是我聽到了『厲』。」
「美『麗』得傾國傾城!」
好不容易把端靜哄走了,同道們都覺得自己不是少了三魂就是丟了七魄,精疲力盡,無力再與衡山道人討公道。
眾人熟睡後,衡山道人悄悄地睜開眼睛,與同樣睜開眼睛的端靜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地起身,往樹林走去。
枝繁葉茂,陰氣森森。
兩人站在樹的兩邊,互瞪著對方。
衡山道人首先發難:「你說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一大塊肥肉都已經掉在嘴邊了,也不知道張開嘴巴咬一口!」
端靜回復簡潔明了:「你行你上。」
衡山道人氣得鬍子都豎直了:「又不是我走火入魔,要是我的話,現在孩子都有了!」
端靜嘴角微抽:「……這才叫走火入魔吧?」
氣歸氣,到底是自己的徒孫,衡山道人和她一起總結失敗的經驗。
「是不是你太含蓄,太矜持,讓他無從下手?」
「我已經想不到更不含蓄、更不矜持的方法了。」
「你是怎麼做的?」
「我是直接說的。」
道人眨巴眼睛:「直接說是……」
「就是邀請他入洞房啊。」
道人倒吸一口涼氣,訓斥道:「你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這麼不矜持,這麼不含蓄!」
端靜:「……」
道人將她拉到月光下,借著光打量了幾眼:「雖然有幾分你渣爹的影子,但是,繼承你娘的那部分還是不錯的。」他喃喃自語,「根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端靜說:「以我的耳力,你說得再小聲我也能聽見。」
「哦,那你不能聽見什麼?」
「你放屁。」
「……你沒聽見你怎麼知道的?」
「聞到的。」端靜捂著鼻子跑了。
道人捂著鼻子站在原地:「還有最後一句聽完,我明天會試試他。要真的不行,咱就改嫁。」
跑出三四丈的端靜揮揮手表示聽見了。
第二天起來,一切如常。
同道們在早起的哀怨中尋找堅持的動力——他們集體跑去圍觀了昨天被端靜劈開的那塊石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連著,頓時覺得日子也沒那麼艱難了。
端靜起來的時候,一直回想著道人昨天的話,心中緊張,臉上也帶出了幾分。
宣凝一直關注著她:「你怎麼了?」
端靜緊張地說:「你看我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怎麼了才問你怎麼了。」
「我並沒有怎麼了呀。」端靜咧嘴笑。
「醜死了。」宣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端靜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宣凝笑道:「現在好看多了。」
……
悄悄從他們身後路過的衡山道人露出瞭然的表情:難道是長相不合胃口?宣凝和他娘長得那麼像,不會都喜歡他爹那種長相吧?
重新上路之後,衡山道人與宣凝套近乎:「黑色和白色哪個好看?」
宣凝不假思索地回答:「黑色。」
「菊花和桃花哪個好看?」
「桃花。」
衡山道人眼中精光一閃:「你爹和端靜哪個好看?」
宣凝:「……」
☆、路上不太平(七)
宣凝的「猶豫」讓衡山道人產生了極為不妙的聯想。
他看看宣統看宣凝,看看宣統看宣凝,看看……
宣凝招架不住,道:「根本沒法比嘛。」
沒法比?
看來端靜連一絲絲的希望都沒有了。
衡山道人嘆了口氣,當機立斷地決定立刻帶端靜另覓良婿。
宣凝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拋棄」,一張臉紅得燒了起來:「我爹那麼丑,怎麼比?」
這麼丑,果然是嫌棄丑……咦?
衡山道人扭頭看他。
宣凝雙目直視前方,儘量不看他,卻擋不住頭頂冉冉升起一縷輕煙,隨風搖擺。
……
看來他之前的看法沒有錯,宣凝對端靜並不是無動於衷。既然不是無動於衷,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