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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知!」謝辭喊他的全名,幾乎是咬著牙說,「我們訂婚了!那是兒戲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程泊寒耐著性子聽到這裡,已經給了雙方面子,他沒計劃讓文樂知再見到謝辭,但謝辭反應這麼大,倒在他意料之外。
來登記的同一時間,他已經讓秘書聯繫了謝辭的父親謝子理,將一份合約送過去,讓出部分利益來換一個平靜,這本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但他不可能讓文初靜獨自面對謝家的怒火,這樣文樂知會不開心。
現在看來,謝辭似乎還不知道父親已經和程泊寒對某些事達成一致。否則不會這麼氣急敗壞過來當面質問。
程泊寒斂了斂眉眼,身上仿佛一點熱意都沒有,視線冰冷的在文樂知和謝辭身上掃過。
謝辭是對文樂知來真的。那文樂知呢,也喜歡謝辭嗎?或者就算不喜歡,也有點好感?如今這好感又有了被迫悔婚的愧疚感加持,他程泊寒倒真成了可惡的、棒打鴛鴦的第三者。
懷裡人又往外掙了掙,小聲跟程泊寒打著商量:「我能不能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程泊寒看了看手錶,給了個時限:「五分鐘。」
然後他便放開人,走到不遠處站定。是個聽不太清兩人說話的位置,不遠不近,但如果文樂知有什麼事,這個距離大概用時三秒鐘就可以衝過來。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個人躲起來,是我做得不夠好嗎?還是、還是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謝辭有太多疑問,看著文樂知方才和程泊寒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又問,「或者是,有人威脅你?」
他說完這句,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文樂知肯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被人威脅了,或者遭遇了不可抗外力,他不是真心想要退婚,他只是有難處。
謝辭突然有了信心,覺得還有希望。只要文樂知承認自己的不得已,那他一定想辦法把人帶走。
然而文樂知沒給他想要的答案。
「謝辭,沒有你想的這些事情。我很抱歉,相應的補償,文家會出一份合約送到謝家。」文樂知知道程泊寒已經送去了一部分讓利,為了表示歉意,文家也會補償一部分——畢竟悔婚這種事,是讓謝家失了顏面的。
「樂知,我不要合約,也不要對不起,我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否則我不會放棄的。」
「我們兩家聯姻,都是基於利益的前提。我很抱歉給你帶來傷害。」
「樂知……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謝辭不想聽文樂知再說利益之類的話,刺耳得很。
文樂知垂下眼,有嗎?或許有吧,在訂婚那天,謝辭擔憂地看他的眼神;在他們曾經遇見的各種場合,謝辭對他的照顧和關心,都曾在他心底留下溫暖。如果沒有程泊寒,他會在結婚之後一心一意對謝辭的吧!
他一生沒做過虧心事,如今卻不得不對著一個無辜的人說著傷人的話,他很難過,但是不得不做。亂麻只能快刀斬,把對所有人的傷害降到最低,是文樂知考慮了很久了的事。
所以他毫不遲疑,像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一樣,說:「謝辭,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車子拐上高架,這個時間不堵車,但司機開得不快。
程泊寒一點也不急,甚至有些愉悅。文樂知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聽太清楚,但最後那句話他聽見了——那時候還不到五分鐘,而程泊寒耐心用盡,已經向文樂知走來——著實取悅了他。
謝辭紅著眼看程泊寒攬著文樂知離開,就像當初程泊寒站在遠處看一對新人在接受祝福。如今角色調換,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車子駛入另一個方向,文樂知從和謝辭見面的恍惚和後勁中緩過來,意識到這不是去文家的路。
「我要下車。」他脫口而出,轉頭看過來的眼神中有一絲慌亂。
「去吃飯。」程泊寒說。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吃完送你回家。」
文樂知看起來鬆了一口氣,他實在很怕和程泊寒單獨待在一起,也對之前被軟禁的經歷心有餘悸,怕重來一次。
顯然程泊寒看明白了他的害怕,不動聲色地安慰他:「我們已經結婚了,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幹涉你其他事情。」
文樂知捏緊衣角,點點頭,很輕地「嗯」了一聲。
「還有,你以後所有行蹤都要報備,我不會限制你,但前提是我要知道。當然我的行程也會跟你報備,這是伴侶間的責任和義務。」程泊寒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