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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嬸?」唐絨幾次張嘴又閉上了上去,站起身披上外套跟著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
車上,唐絨試探性的問:「那郁凌呢?他也在醫院嗎?」
「沒來記得問,不過就算在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
「噢。」唐絨心中暗暗擔心,手指抓緊安全帶。
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那一通電話,那時候就出事了嗎,如果自己接的話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安逸天看出了唐絨的慌張,雖然不解但還是出聲安慰道:「別擔心,表嬸她這是老毛病了,年輕時落下的心力交瘁。」
唐絨有點六神無主:「我不知道啊。」
「你怎麼了?」安逸天顯然已經應付過很多次了,輕車熟路的轉到醫院。但看唐絨的情緒似乎對他這位表嬸很是關心。
「沒,沒事。到了是嗎,那我們趕緊進去吧。」唐絨匆匆解開了安全帶下車,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安逸天雖心下疑惑,但顯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唐心沁被送進了急診搶救,郁凌神色疲倦的靠在等候區的椅子上昏昏欲睡,林霜精神也不算好,見安逸天來了才有了點精神。
安逸天扶住林霜不穩的身子讓她坐好問明情況:「情況現在怎麼樣?」
郁凌聽見人聲,頭一點猛的直起腰來先是看到了唐絨,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但還是努力克制的情緒,瞥向安逸天,懺悔道:「都怪我,要是媽媽昨天早早睡了,就不會這樣了。」
林霜輕聲道:「現在進去半個小時了,再等等吧。」
唐絨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似乎插不上什麼話,但他也不想說什麼,只是怔怔地盯著急診室的紅燈。陷入沉思。
回身之際,就見林霜和安逸天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郁凌在座椅上抽噎。
唐絨張了張口,總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麼。,可又什麼也不說出:「你……」
下一刻,自己就被郁凌抓著手腕搶拽進去了旁邊的樓梯口內:「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唐絨下意識的開口:「我為什麼要接?」
「你就這麼冷心冷情嗎?」郁凌哭腫了眼,他本來就是最小的,如今張牙舞爪的哭起來像個楚楚可憐的貓仔,「媽媽。她那麼想和你吃一頓飯,她這些年一直都在關心你,你為什麼就不肯回來看看呢,那天晚上爸爸也不在家,就我和媽媽兩個人守著一桌子菜,要是往常我們早就習慣了,可今年不一樣,你回來了,還就在隔壁吃飯,明明只是找個藉口順道的事吃一口喝一杯茶都不行嗎?甚至電話也不接。」
唐絨喉嚨酸澀,卻依舊強硬態度不肯服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郁凌憤憤的推了他一把,險些把他推下樓梯:「現在裡面躺的是誰你不清楚嗎?你怎麼能這樣,一點感情都不給他。」
唐絨看著郁凌那義憤填膺的神情,噗嗤一笑諷刺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懂什麼?我不知道她在家裡是怎麼說我,但我捫心自問,這種結果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己不要的。」
「什麼?」
「你知道我為什麼是孤兒嗎?告訴我,她是怎麼和你說的?」
「媽媽說,你是……走丟的。」
「哈?」唐絨氣笑了,「我也知道她對你很好,我也不說什麼詆毀他的話,就一句,8年前她給我20萬讓我和她斷絕關係,要不是當時我沒手機肯定錄個音當證據。但事就是這麼個事,你要是不信等他醒了就去問他。別和我扯犢子。」
「怎麼可能。」
「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愛信不信。我先走了。」唐絨推開擋道的郁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安逸天。
一瞬間唐絨大腦宕機,卡殼問::「你,怎麼在這?」
郁凌在下面自然也看到了安逸天的衣角,匆匆抹了把眼淚跑了上去,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三人相對無言,終是手術終止打破了沉寂。
「家屬呢?」
「這裡!」
「單子拿好。我們有事就先走了。」安逸天擋在要走的兩人前面,把病號單抵在郁凌胸口,拉著唐絨就要離開。
郁凌雖然心底有些慌亂,但還是想著先進去看看媽媽的情況:「怎麼樣?醫生。」
「別擔心,手術很順利,患者對自己的身體也很看重,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至於其他的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