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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勝京瞪著眼睛不敢動彈,但他的內心卻不由得亢奮起來。
「這才對,這種感覺才對。」他恐懼卻興奮地重複。
但他的話音剛落,那種他貪婪的窒息感卻突然消失了,許勝京有些措不及防,茫然地看向窗外。
哪還有什麼寒意。
「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你。」溫故雙手合實,乖乖舉到鼻尖,語氣是滿滿的愧疚和歉意。
許勝京沒敢再發聲,上下打量,如果不是溫故說這話時,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有一瞬間差點要懷疑,剛才只是錯覺。
他眼神迷離,想努力分辨眼前之人是否是記憶中人。他確定是,因為記憶中人的照片他翻過無數遍,但是……
窗外的男生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眉目清秀,但因為有小虎牙的緣故,看起來陽光開朗。
明明一模一樣,又實在是太不一樣。許勝京分不清眼前的他和傳聞中的他,到底哪個是偽裝,哪個是真實。
「怎麼會。」許勝京喃喃自語,「不可能認錯的,我知道你的腳踝……」
溫故打斷許勝京的長篇大論,「知道的確實還挺多。」
許勝京不吭聲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那一切都與我無關了,何必跟我舊事重提。」溫故抓了把被風吹亂的頭髮,無奈一笑,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分明是在往光亮的地方走,但他卻如同步入大霧瀰漫的黑夜,迷茫而彷徨。
烤肉店依舊燈火通明,喧囂熱鬧,但溫故不想進去,他腦海里壓不掉的過往記憶,不斷叫囂著問他:那些喧囂歡鬧你真的擁有?
疲憊感席捲而來,他整個人就跟快散架一樣,直接在外面靠著紅磚牆坐下。
晚風從衣領灌進去,帶著點涼意。
「腦殘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溫故就算脾氣再好,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好,忍不住罵了一句。
剛剛連灌了6瓶酒,這下酒勁上來,腦袋痛的幾乎快裂開,看東西都有點頭暈目眩,昏昏沉沉。
他把手擱膝蓋上,撐著額頭緩了一會兒。
旁邊的大門突然被推開,空調的冷氣一下鑽了出來,讓溫故稍微清醒了點。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只能看見一雙鞋和校褲。
溫故費力思考了半響,沒搞明白這人站在這兒幹嘛不走,意識卻突然清醒了幾秒。
校褲?他的尊嚴告訴自己作為一個帥哥,不能在同學面前做出這種坐在水泥地上睡著的行為!
帥哥最後的倔強支持著溫故迅速起身,只可惜迴光返照地不太徹底,整個人踉蹌了一步,隨後一隻溫熱的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才讓他穩穩地站好。
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那人白皙的皮膚和漂亮鎖骨,溫故緩緩抬頭,這下看清了來者是誰,有點發愣。
林止醒皺了下眉頭,「這叫去洗手間?」
溫故反應過來,字字清晰地解釋,「沒去,臨時改主意了。」
林止醒打量著溫故,一時竟產生了這人很清醒的錯覺。
「我在測試站著會被蚊子叮,還是坐著會被蚊子叮。」
?
行吧。
「待在外面都會被叮,你先進去。」林止醒並不打算和溫故探討站著和坐著的區別,以他現在的智商基本沒法聽明白。
反倒是溫故眯起了眼睛,「林止醒,我倆可是對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你是想盜我還是想……」
林止醒臉一黑,立馬打斷他的話,「你被蚊子抬走,別人還要找你,是不是很麻煩。」
林止醒覺得,自己真是是破天荒地沒有直接走掉。
結果那人沉默了,低頭盯著腳尖,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睛。
「可我不想進去。」溫故忽然開口。
一滴溫熱的眼淚措不及防地滾落在了林止醒的指尖上。
他愣住了,臉上多了些許錯愕。
溫故突然掙脫開他的手,退步胡亂去揉發紅的眼底,聲音沙啞的可怕,「抱歉。」
林止醒心照不宣地將視線別開,卻覺得他心尖被忽而撓過。
雖然不明白原因,但如果是隱私你不說我就不會問,也絕不會宣揚。
「太丟人了……」溫故很快緩過來,罵了自己一遍,悶聲悶氣地說,「記得失憶一下。」
林止醒嗯了聲。
他看眼手錶,見溫故還是晃晃悠悠的,估計還醉著,突然推門進店裡去了。
較為強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