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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妄同岑慕寧對視一眼,這是有戲!不由得再接再厲。
岑慕寧從手上拽下來一隻上好的玉鐲,輕輕地推到掌柜的身前,那人的眼睛不由得放光,緊盯著那上乘的玉鐲。
她柔聲道:「還望掌柜的行個方便,我們夫妻二人聽說地頭蛇宋老二是個幹大事的,特地來投奔,想謀個出路。」
掌柜的思忖片刻,隨後抬手把玉鐲收入囊中,清了清嗓子道:「想見這地頭蛇可不簡單,到時候你們去李田莊裡的一個賭坊里找那兒的老大,指不定能遇到。」
兩人滿含笑意和感激,不停的說著謝謝,隨後便隨著店小二上了樓。
回到房間,江無妄自顧自地喝著茶,不覺身心放鬆下來,倒是與此刻站在窗邊緊張觀望的岑慕寧相反。
「別著急,現在還沒那麼容易出現,不如坐下來歇歇。」
江無妄為她也斟了一杯茶,推到她的位置上,清水浸茶,還帶著綠葉的清香。
岑慕寧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也兀自坐下來捧起茶杯。
「江無妄,你猜這地頭蛇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們?」岑慕寧側臉問他。
他眸間閃過一瞬笑意:「也許就在今晚,也許會是明天,指不定他什麼時候有空。」
呵,冷笑話!岑慕寧暗想。
她道:「既然你不能輕易動武,到時候躲我身後,我護著你。」
她還記得當時江無妄同自己坦白時的場景,他中了毒。
雖然她並不清楚,但一命還一命,若是他有了危險,自己肯定不能棄之於不顧。
聞此,江無妄眸中的笑意更濃,漆黑的眸子望向身旁正在細品香茗的少女:「你怎麼這麼自信能護住我?」
慕寧暗自思索,雖然的確顯得有些自大,但目前除了頂級高手,她的功夫還是都能與之周旋的。
頓時,她微微抬起下巴,厲聲道:「你可不要瞧不起人,我的功夫可是你們將軍親自教的!」
江無妄並沒有被嚇到:「在軍中聽過謝小將軍同公主相識,可即便謝小將軍武功了得,但不代表他的徒弟也依舊厲害。」
「所以你是既不相信本公主,也不相信謝京昭嘍?」
不知為何,江無妄感覺附近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岑慕寧的目光仿佛在說想刀了他。
謝京昭這個名字,還真是讓人懷念。
少年挑眉道:「為夫哪敢?只不過是提出心中疑慮罷了,夫人莫怪。」
奇怪,岑慕寧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他的稱謂已經有些免疫了,還真是有些抵擋不住啊!
她不禁有些慍意道:「江無妄,你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嗎?哪個書生的臉皮同你一樣厚?」
少年失笑:「冤枉啊夫人,我們都已經成婚了,正常稱謂應當沒問題吧。」
還真是太准了,江無妄每次都能知道她意指什麼。
而上一個她見過這麼算無遺策也清楚她內心所想的人,便只有謝京昭。
真是傷感,明明思念,卻只能帶著這份思念與痛苦學會成長,去走每一步她曾從未想過的路。
這份喜歡曾不敢宣之於口,等到她準備表露時,卻發現早已經物是人非。
但這對江無妄不公平,他本來也可以有一個更好的妻子與家庭。
想到此,她不禁脫口而出:「江無妄,你為何要求娶我?」
少女一雙清澈的杏眸凝望著自己,江無妄竟有一瞬發愣。
戲說煙雨(二)
望向少女滿眼疑惑的神情,江無妄微怔片刻,窗外透過的微風拂起他兩鬢的碎發,如玉公子溫文而雅。
末了他嘴角浮起一片微笑,輕聲反問道:「人人道朝安公主傾國傾城,心懷天下,誰人不傾慕?」
岑慕寧一早便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但這不是她想要的他的真心話,眉尖一挑道:「這是旁人所說,但並非你的答案。」
江無妄忽的沉默不語,許是在思考。
當時滿朝文武所在的金殿之上,面對威嚴肅穆的至尊者所說的願望,他不假思索地提出求娶朝安公主,霎那間竟是大殿皆驚。
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才俊,雖說一舉贏得新科狀元郎的身份,可是公然求娶臨月最尊貴的嫡公主,這樣的家世又怎麼敢如此大言不慚!
身著黃金龍袍的岑寂頓時起了興趣,頭一次聽說有人要求娶慕寧,不禁雙眼微眯,緊盯著台下行禮的年輕人,最後竟也同意。
但若是問起為什麼,江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