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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勝身為班主任也兼任帶隊老師,此刻正滔滔不絕地向同學們叮囑安全問題。
可舒一帆卻又趁機轉頭,滿臉殷勤地問:「學長,你吃蘋果嗎?」
溫頌年嘆了一口氣,順勢用手肘頂了頂坐在自己隔壁位置的人。
結果當聽到段景琛的「怎麼了」之後,溫頌年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跟對方生氣。
溫頌年只好故作鎮定地假裝無事發生,把本來想說的話又全部堵在了喉嚨里,接著故作自然地去喊沈斯管管他煩人的室友。
「學長和班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蔡菲菲側過半個身子,沒忍住跟自己後排的沈斯和舒一帆偷偷打聽。
她看溫頌年明明跟段景琛坐在一起,但兩個人自從上了大巴後卻好像生疏到連一句話都沒講過。
可要真說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怨懟,那他們為什麼還能如此平和地並肩坐著……?
沈斯答得含糊:「不好說。」
情感大師舒一帆興致勃勃地解釋:「你可以理解成『某天你跟男朋友吵架,雖然是吵架但也沒到要分手的地步,只是需要男朋友默默守著你,或者哄你開心』的那種生氣。」
「噢……」蔡菲菲試圖理解這個比喻。
下一秒,坐在蔡菲菲身旁的女生低聲驚呼:「那是學長在跟班長玩情趣的意思嗎!?」
沈斯:?
舒一帆:?
沈斯生無可戀地擺出一副「我不認識身邊這個傻逼」的表情。
舒一帆磕磕巴巴地試圖辯解道:「但他、他們倆都是直男啊……」
「不懂了吧。」蔡菲菲故作高深,「直男也有直男的情趣。」
舒一帆正想反駁,但段景琛之前夸溫頌年「乖巧」的詭異畫面卻又忽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舒一帆沉吟片刻,「那倒也是。」
緊接著,他就被裝有迷你反光板的便攜袋給砸了腦袋。
舒一帆正準備找罪魁禍首算帳,結果剛回頭就對上了溫頌年直勾勾地怒視。
舒一帆:「……」
舒一帆敢怒不敢言,遂將反光板恭敬地奉回了溫頌年的手邊。
「班長。」舒一帆轉而朝坐在溫頌年身邊的段景琛聲情並茂,「我難道不是你最好的室友嗎,怎麼都不為我說句話?」
段景琛淡定伸手,把溫頌年放到自己大腿上的反光板收起了起來:「說什麼?」
舒一帆咬牙切齒,敢情作案工具是你提供的啊!?
此時的溫頌年早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戴起了耳機,而他也難得光明正大地點開了自己在手機里緩存的動漫。
是的,正是上回在生病時被段景琛安利的那部。
溫頌年適時地跳過片尾曲,切換到下一集的內容,更早之前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醫院裡,當溫頌年感受到自己肩膀突如其來的重量時,他的腦袋空空蕩蕩,怔愣間只顧得上偏頭去看段景琛的睡顏。
段景琛額前的髮絲細碎,鼻樑挺直,但他眼皮沉闔的樣子卻意外地不似尋常生活里的平易近人,反倒借著那對微蹙的眉頭生出幾分疏離與冷漠來。
嗯。
溫頌年指尖蜷縮,不自然地將視線重新集中到手機屏幕里正在演出的劇情上。
段景琛現在這副模樣還挺帥的。
於是乎,溫頌年在把段景琛推到地板上和讓他靠著睡覺之間,半推半就地選擇了後者。
想到這裡,溫頌年沒忍住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有後面那些糟心事,他當初就應該一巴掌把段景琛推到地板上!
「我贏了!!」喧鬧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巴士的前排傳來,「今天請冊封我為鬥地主之王!」
窗外流動的陽光愈發明烈,溫頌年被某束刺破綿綿樹林的陽光晃了眼睛。
他的視線緩緩聚焦,後知後覺地將動漫的劇情進度條調回到自己走神之前。
車裡的氛圍不算安靜,大家能抓住機會出來公費旅遊不容易,情緒難免高漲。
班上有不少同學似乎都將攝影生的習慣刻入骨髓,一看到喜歡的景物與光影便徑直掏出了相機記錄。但也有像舒一帆和蔡菲菲那樣的,狀態直接夢回小學春遊,現在正聚眾用手機打地主。
溫頌年就在這樣喧鬧的環境裡又連著看了兩集動漫。
良久,他雙擊暫停視頻,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身邊安靜到不行的段景琛,然後在被對方覺察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