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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陽嘴角不可察覺的彎了彎,「阿姨太客氣了。」
顯然,他沒拒絕,也沒同意。
拜託,他怎麼可能拒絕?他要的就是一步一步滲透到她生活中,最好是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哪裡都是他的身影。
陳修陽從來自詡不是什麼好人,商場上哪裡有白蓮花?他就是要眼前的小白兔落入他布好的漁網中。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地下停車場,陳修陽今天去漁場,他換了輛商務六座車,男人虛榮心作祟,他有點後悔今天沒開另一輛轎跑。
操。
「愛德蒙,你該不會丑到沒辦法見人吧?不然你為什麼一直躲我。」
距離期中考試偶遇已經過去半個月,這後來陳修陽每天依舊雷打不動的來圖書館,只不過他藏的更隱蔽一些。
他有些自卑,自卑自己的家庭,自卑自己的陰暗,他怕自己會嚇到她,他不敢把自己晾曬在太陽底下。
「我以大地和河流的名義起誓。我以青銅和鋼鐵的名義起誓。我們以冰與火的名義起誓。」
江笑翻開從裡邊遞出來的紙條,又是《基督山伯爵》。
她聲音軟軟的,念出來有些玩味,唇齒反覆咀嚼著一些詞組。陳修陽在裡邊不自在的撓了撓鼻尖。
「誒,愛德蒙,你這樣一直撕書不太好吧?管理員抓到你怎麼辦?」
陳修陽往後挪了挪步子,一中的圖書室年久失修,書都是已經返潮的陳年舊書,陳修陽在這裡五年了,見管理員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用不過來。
也就是應付上邊檢查的時候,管理員才會穿上工作現身在圖書室。
他無所謂的合合眼帘。
外邊的江笑接著補充,「你不會是不良生吧?一點也不怕老師那種?」
陳修陽還沒來得及寫紙條,外邊的江笑又自言自語道:「也不太像,畢竟你地理真的好好啊。」
陳修陽唇角勾了勾,他起身往門口上一步,透過門縫她能看到外邊穿初中校服的身影,她在手中擺弄著紙鶴,可是因為不熟練,紙鶴一到最後一步就夭折。
幾下之後江笑徹底失去耐心,將手中的紙鶴揉的稀碎,「哎呀好煩!」
這次陳修陽帶著江笑直接往骨科走,拍了片子,醫生說恢復的還不錯,又給加了幾個藥膏,陳修陽躬身在醫生旁邊又諮詢了幾個恢復的注意事項。
這才帶著江笑離開。
「你剛剛問醫生什麼?」醫院門口飄來一陣一陣烤紅薯的味道,惹的江笑有些分神。
烤紅薯這個食物說來也奇怪,越是年紀大的老頭老太太烤出來的,越是甜香流油。
某人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看到眼前的小姑娘飄忽不定的目光。
他往後錯了錯身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身後的紅薯攤。
陳修陽笑著搖搖頭,「想吃了嗎?」
江笑被看到嘴饞的一瞬間,眼睛紅紅的點點頭,只有醫院門口的烤紅薯最好吃!小時候她總是發燒,每次程月華帶她打完針都會順便給她買個烤紅薯。
她還沉浸在記憶的畫面里,身旁的人已經率先一步上前拿出手機掃碼。
陳修陽不愛吃甜食,這種甜膩膩的紅薯他也無福消受,自然是沒有買紅薯的經驗。
他上去就挑了個最大的。
江笑伸出小手,一把拍在他的手背上,「你傻呀紅薯越大越難吃。」
後邊的話,陳修陽一句也沒聽見,嬌弱冰涼的觸感仿佛還在他手背上停留,久久沒有散去。他看著被她拍到的地方有些失神。
身旁的人只顧著挑紅薯,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有多曖昧,她挑揀一個細長並且流油的,「呶,這種的才好吃。」
賣紅薯的老爺爺看著面前的兩人笑出聲音,「小伙子,看來你媳婦很懂啊,你要多聽媳婦的話才對。」
江笑瞬間從脖頸到耳朵都是紅紅的,她小聲的辯解,「爺爺,你別亂說,我不是」
一輛車鳴笛經過,把江笑的辯解淹沒在無力的風中。
陳修陽掃了錢,接過紅薯,「嗯,老人家,您說的對。」
江笑莞爾轉頭看向身旁人,那人面無表情,像是在說著最稀鬆平常的事,一點都沒有臉紅氣喘的。
不要臉。陳修陽不要臉!
她接過紅薯,拿著塑料小勺挖著,一口一口往嘴裡填,確實,好甜啊,不光嘴巴里甜,心裡怎麼也像是貓抓似的,一下一下的蹦跳著。
陳修陽在前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