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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安靜下來後,沈黎才反應過來他幹了什麼。
他耳根一紅,鬆開手急忙後退,小聲地道歉:「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晚上我喝醉酒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信」
沈黎掏出手機,想要找到當時因為超時被取消的訂單,自證清白。
但點進微信頁面後,他又恍然想起,因為想要忘掉那天晚上離經叛道的事情,所以回去沒多久,他就把記錄刪掉了。
沈黎苦惱地皺起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觀察力超凡的陳斐將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盡收眼底後,大概已經猜到了小哭包想做什麼。
他半垂眼睫,低聲說:「沈老師,那天你走後,我去問了酒店前台,他們告訴我,酒店的大保健服務截止到晚上十二點。但那天晚上,你一直扯著我,做到了晚上三點。」
本來只是耳根漫著紅暈,但等陳斐說完後,沈黎整個人都紅透了。
熱氣從他的腳板迅速衝上頭頂天靈蓋,不用想,他都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模樣。
但沈黎仍然強裝鎮定問:「你想說什麼?」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四十四條,安排勞動者延長工作時間的,支付不低於工資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資報酬。這條法規里,支付勞動者報酬的主體是用人單位,但沈老師昨晚亂扯住了我,我又不是酒店的按摩師,所以,沈老師就是我的直接僱主。按照酒店大保健一小時200來算,沈老師昨晚留下的那些錢,還不夠支付我的勞動報酬。」陳斐回答道。
沈黎被這個陣勢直接唬住了神,雖然他哥是位小有名氣的律師,但他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法盲。
他喉結一滾,自亂陣腳問:「那我可以賠償嗎?」
跳牆的小兔子已經上鉤了。
意識到這點的陳斐抬眸,俯身與他平視:「沒錯,勞動者如果接受用人單位的賠償,那麼就會雙雙和解。但還有一種特殊情況。」
「什麼?」沈黎不敢與他直視,眼神亂瞟著。
與律界陳斐陳律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位行中翹楚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到獵物自亂陣腳,然後自投羅網。這次同樣也不例外。
陳斐揚起唇:「勞動者不接受和解。」
「啊?」沈黎忘了還有這個操作。
他腦中忽然想起了剛剛在飯桌上,他哥說的話。
「那是我們律所的最強競爭者也是你哥的死對頭」
死對頭嗎?
難怪要故意刁難他,不接受和解!
沈黎咳了聲,琢磨著問:「對不起,那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真的不能接受和解嗎?」
見面前人仍然面不改色。
沈黎使出了殺手鐧:「如果你接受和解,我會賠償你十倍的錢。」
他不想麻煩他哥。
他哥已經為他操心的夠多了,平常的事還好,但這件事不同以往。
瞥見廁所拐彎處出現了幾個人影后,陳斐鬆了口。
「沈老師,我待會有事,賠償和解的事後天再聊,可以嗎?」
沈黎眼睛一亮,問:「當然可以!但是要怎麼聯繫?」
「那天晚上,你很滿意我的服務,所以再三請求加了我的微信。」陳斐提醒道。
沈黎:醉酒害人!
「三水梨,你的微信暱稱。」陳斐拉長語調,故意道。
沈黎徹底放棄了掙扎。
兩隻兔耳朵已經完全趴在了腦袋上:「好,那我們微信聯繫。」
小兔子宣告投降,陳斐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
「沈老師,那天晚上,你拽著我哭了四個小時。」說完,他就轉身先出了廁所。
拐角處的人在陳斐走後,已經到了廁所口。
他們走入,就看到了一個灔麗的青年,呆愣地站在原地,整張臉燒得通紅,像極了天邊絢麗的火燒雲。
有個好心的問:「年輕人,沒事吧?是喝醉酒了嗎?」
沈黎掐住手心,控制住全身沸騰的溫度,搖頭說:「沒醉,就是天氣太熱了。」
說完,他就去了洗手池,捧著水弄濕了整張臉。
等沈黎重新回座,剛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低頭喝茶,就聽到沈訣問:「小黎,怎麼去了這麼久?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畢竟是最親的兄弟,再加上職業病,沈訣幾乎一眼就發現了弟弟身上的不對勁。
「沒事,哥。」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