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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都沒見過,掏出來嚇死你。
雖說他不太喜歡海參黏糊糊的口感,但還是捧場地給吃了,只額外叫了杯清茶漱口,又閒閒對雲鶯道:「前陣子,馬答應身邊的太監來額娘宮裡,被我給攔下了。」
馬佳氏現下已封了答應,也算得償所願——雖說區區一個答應離她目標未免差得太遠。
雲鶯立刻緊張起來,「她跟您說什麼?」
挽星沒誑她,這賊婆娘果然是故意到四爺耳邊挑撥離間。
四阿哥笑道:「沒說什麼,只說先前在儲秀宮,與你相處不錯,講了些你的故事。」
雲鶯才不信,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
她半真半假地對四阿哥道:「馬答應嘴裡沒個把門的,又愛玩笑,您不用太較真。」
四阿哥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不過是些閒言碎語,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就算她一開始真挑中五弟又如何,進了這府就是他的人,五弟還能再搶回去?若真如此,他就打斷五弟的腿!四阿哥很是霸氣地想著。
果然呢,她嫁的男人才沒那么小肚雞腸。雲鶯又是感動又是崇拜,狗腿地又給四阿哥夾了塊海參。
四阿哥看著那黑乎乎的物事:……
你是真不怕爺上火呀!
許是海參滋補功效太過,是夜四阿哥便有些輾轉反側,偏偏身旁美人也是個不老實的,裝作酣眠,卻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摸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又自個兒縮回去了。
候她熟睡,四阿哥才悄悄起身去了淨室,望著依舊精神無比的小四,不免犯愁。
這美人恩果然極難消受,他還得熬多久啊?
雲鶯雖然很有主動獻身的精神,但是覺禪氏從小就教她,女子貴在矜持,她若是太放蕩了,在四阿哥那裡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太容易得到也就不值得珍惜了。
雖然她拿不準四阿哥是個什麼意思,可能真是太累了,想找個歇腳的地方?但云鶯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睡素覺的模式,等於她可以享受侍妾的權力而不必承擔侍妾的義務,多划算買賣。
只是外人眼裡卻非這般,府上又沒彤史,蘇培盛也不會四處嚷嚷四阿哥跟瓜爾佳氏行沒行周公之禮,在正院和東大院看來,便是西苑那位工於內媚,哄得四爺連續兩晚留宿,真真是個妖精。
李氏雲鶯還不十分放在心上,本身兩人就是利益對立的,談不上和睦共處,可是福晉……雲鶯暫時還不想成為那拉氏的眼中釘。
她輕輕對挽星埋怨,「昨兒你怎麼不攔著我呀?」
自作聰明去告膳房的狀,這不等於掀福晉的短麼?福晉背後該怎麼想她。
挽星笑道:「那您便甘心啞忍著不成?」
這事遲早是個雷,早暴晚暴都一樣。福晉如若賢德,必定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若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格格也不必費力討好她了。
瓜爾佳主子為人處世雖算不得精明,但至少有一點很受挽星認可,那便是骨子裡的「真」,四阿哥打小各類勾心鬥角都見得多了,格格這樣直來直去的脾氣,興許還更投緣。
挽星道:「您不必庸人自擾,只需牢記一點,四阿哥便是您頭上的天。只要哄得他開心了,其餘都無關緊要,至於那些個垢誶謠諑,自有四阿哥替您料理呢。」
這也是經驗之談,挽星在永和宮當了四五年差事,自認把德妃看得透里透,旁人皆以為萬歲爺看重她是因為品質賢德,可終究不過是個妃妾,又不是立皇后,要賢作甚?
之所以能在宮中二十年屹立不倒,只因為德妃娘娘滿心滿眼都是皇上,其他如位份、子嗣、家族,都可以往後稍稍。
不管她本人怎麼想的,至少萬歲爺從她那裡感受到的是這份真心,僅此一點,便足夠萬歲爺對她另眼相看了。
四阿哥下令杖責,福晉並未多說什麼,反而蓄意慰問,還叫人給雲鶯送來幾匹簇新綢緞。這也側面印證了挽星說法,福晉是很注重大局的。
雲鶯也便高高興興收下,她現在倒是不缺衣裳穿,等端午再拿去裁縫鋪里罷。哪知四阿哥晚上過來瞧見,就下令把那匹水藍緞子給絞了,儘快趕一身衣裳出來。頭上絹花最好也換成紗堆的,有點蓬鬆感顯嫩,不然軟趴趴的一坨,看著便老氣橫秋。
雲鶯方才明白,原來四阿哥對自己的審美也頗有微詞,她有點委屈,「看來您是嫌我丑了。」
四阿哥忙道:「誰說的?你本來就很好看,只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換個打扮,會更錦上添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