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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鶯驚呼,「別這樣,她們都看著呢。」
顯然尚不習慣如此親昵。
四阿哥厚顏無恥,「胡說,你自己瞅瞅,哪裡有人?」
雲鶯不敢抬頭,只捂著臉從指縫裡悄悄望向四周,原本還算熱鬧的院宇竟轉瞬變得空空蕩蕩,無論是掃地的、澆花的,還是端茶遞水的,頃刻間都沒了蹤跡。
四阿哥難道學過大變活人的魔術?
雲鶯目瞪口呆。
第17章 周歲
玩笑歸玩笑,雲鶯當然清楚這些人是主動避開,好給她和四爺留出獨處的。
她就是奇怪挽星等人怎能做到如此默契,這種事難道還有崗前培訓嗎?
四阿哥捏了捏她鼻子,「說你遲鈍,還真是遲鈍。」
若碰上個機靈些的主子,只需一個眼色下人就知道如何行事了,但或許是雲鶯懶得操心的緣故,她身旁圍聚的都是些聰明人,用不著她吩咐就將事情辦妥了,或許這便叫大智若愚?
雲鶯道:「貝勒爺,妾身子還沒好全……」
一雙眼睛到處亂飄,可見不老實——她只是單純怕痛而已,那夜的經歷固然歡愉,可要她再經歷一次又著實有些畏懼,四阿哥畢竟不是繡花針呀。
便是針扎了都會痛呢。
四阿哥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卻只當她怕羞,遂半哄半勸道:「放心,這種事食髓知味,往後就漸漸舒坦了。」
假裝相信她的說辭,「若真是傷未好全,爺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你好歹叫我看看……」
雲鶯更羞了,他還要檢查,莫不是想玩醫生患者play?
四爺真是個悶騷的呀……
四阿哥見她已有些鬆動之意,乾脆趁熱打鐵,「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白糖桂花菱粉糕,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出鍋,待會兒熱騰騰地呈上來,豈不正好……」
雲鶯就像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一步步掉進獵人精心布置的羅網裡。菱粉糕啊,她最愛用這道點心當宵夜了,只是眼下還不到生產菱角的季節,十分難尋,故而膳房也每每面露難色。
有四阿哥出面,麻煩就迎刃而解了。
雲鶯再無抗拒,十分順從地攬著他脖頸,任由他抱進去。反正半個時辰而已,費不了多少工夫。
可等真正入港的時候,雲鶯發覺自己又上當受騙了,四阿哥這是素了多久,簡直就跟饞貓似的,啃著她就不見消停,她是上好的肥肉麼?
雲鶯又是不肯吃虧的,當然得啃回去,到最後兩人都一身紅斑,活像到深山老林餵過蚊子似的。
而窗外月色已然十分皎潔,可見已過去半個時辰不止,少說得加倍了。
四阿哥眼中柔情似水,「如何?這回總歸不痛了罷?」
雲鶯癱在他背上作聲不得,確實好受多了,不過這檔子事還是挺累的,誰說只有男人出力?她為了配合四阿哥沒少做瑜伽。
消耗的熱量總歸抵得上馬拉鬆了。
四阿哥推了推她,「那糕呢,還想不想吃?」
雲鶯搖頭,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也沒胃口。
可當四阿哥將她放在膝上,一點一點將菱粉糕掰碎了餵給她時,雲鶯還是知趣地張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福氣被雍正大帝伺候的。
說明四阿哥這會子真的很「寵」她——她不說愛,愛是太隆重的東西,他倆顯然還沒交心到那份上。
雲鶯很明確地知道,四爺不可能拋卻他皇阿哥的身份,她也沒打算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標準來要求他,那是不切實際的做夢。
她只是努力讓自己在貝勒府的日子變好一點而已,既然已經承寵,那便不妨適當爭寵,可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光你吃肉,別人連湯渣子都分不到,那就難免淪為眾矢之的了。
趁四爺還在賢者時間,雲鶯小心翼翼道:「貝勒爺,其實您不用天天來西院。」
或許是一時新鮮,或許是看她可憐,但總這樣也太引人注目了些,那幾個寵妾滅妻的阿哥都沒這樣過分——七阿哥倒是專寵一個姓那拉氏的侍妾,可他本身體帶殘疾,想來也不至於夜夜笙歌的。
四阿哥眸光看不出情緒,「你希望爺去哪兒?」
雲鶯啞然,勸他去福晉處?那李格格該鬧了,何況福晉看起來便是自尊極強的人,未必肯接受這份「施捨」。
勸他看李氏也是同樣道理,福晉本就頗有微詞,這下該疑心她跟李格格抱團邀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