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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都覺得七爺喜歡她是她的福氣,儘管這份寵愛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可她也是甘之如飴的。至於那條被嫌棄的殘腿,那拉氏更不覺得有什麼,難道嫁夫君就非得圖他建功立業勵精圖治?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歲月安穩,還不用擔心七爺捲入朝堂的明爭暗鬥中——只要能一輩子守著他,哪怕當個平民也是好的。
雲鶯看那拉氏靜靜出著神,也不忍心打擾,正琢磨著何時撤退,就見那拉氏的一個侍女著急忙慌進來,說是七爺回了家,正向這邊趕呢。
那拉氏也慌了神,忙叫乳母將孩子抱下去,po文海廢文都在q群五貳久90八1久2整理更新她並不肯跟七爺起衝突——儘管對七爺的態度頗有微詞,可她知道胤祐也是怕她太過勞累,她怎麼忍心責怪他呢?
雲鶯預感再留下去就該吃狗糧了,遂趁勢告退。
那拉氏不便留她,只拉著她的手依依勸說,請她得空務必要再來。
雲鶯呵呵兩聲,她再來的時候那拉氏怕是要添第三個孩子了。
看著那拉氏這麼幸福,雲鶯幾乎有些甜蜜的忌妒——本來是盼著對方能讓自己堅定念頭的,結果現在反而是她有些動搖了。
也許她該聽聽四爺的話,也不算壞?
四阿哥下了朝,原打算去看望德妃,誰知半路上卻遇見十三阿哥胤祥。
胤祥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一時還沒認出他四哥來,正要越過他往外跑呢,虧得四阿哥及時叫住,「十三,你慌什麼?」
胤祥滿臉是淚,「四哥,我額娘方才暈倒,瞧著實在不好……」
住在永壽宮的敏嬪,從去歲就有吐衄之症,加之開了春時氣不好,愈發纏綿病榻起來。但宮中嬪妃本就體弱的多,太醫看了診也不過是說臟腑失調、讓靜靜地調養著就是了。
胤祥信不過這些太醫,甚至懷疑太醫院開的藥不過是敷衍差事,反而拖延了他額娘的身子,導致病勢愈演愈烈。
他預備從外頭請個醫德精湛的大夫來。
四阿哥皺眉,「這事不妥。」
向來嬪妃問診都由太醫院建立脈案,貿貿然叫個江湖郎中豈非亂套?治好了倒好說,治不好該找誰追責去?何況萬歲爺最重立法規矩,十三這樣胡鬧,往好了說是任性乖張喬張做致,往不好說便是藐視宮中太醫、連他這位皇阿瑪都不放在眼裡。
若一定要請,也須遵照流程,請宮中主事的娘娘辦理。
四阿哥勸道:「先叫太醫去永壽宮照看,實在不行,我讓德妃娘娘給你開張條子,你拿著也好交差。」
他跟十三素來交好,也是因為十三自幼孺慕的緣故——十四嬌生慣養,從來不把他這位承乾宮兄長放在眼裡,倒是十三一心一意地尊敬他。
舉手之勞,四阿哥當然責無旁貸。
胤祥囁喏道:「四哥,還是不要了……」
四阿哥有些奇怪,「為何,你不想醫好敏嬪娘娘的病麼?」
十三阿哥嘴唇哆嗦,聲音也顫抖起來,「可是德妃,她未必肯幫我額娘……」
四阿哥臉色倏然難看下來,宮中早有傳聞,稱德妃與敏嬪十分不睦:敏嬪最初不過是永和宮的侍女,因得萬歲爺垂青有了一夕之歡,又幸運地結上珠胎,成為庶妃搬離了永和宮,並在生下三個孩子後晉封嬪位。
至今提起來都被津津樂道,而敏嬪亦聰慧溫婉,在宮中人緣並不壞,只除了德妃——說也奇怪,德妃這麼個水晶心肝玻璃人,玲瓏剔透,長袖善舞,與誰都不曾撕破臉,總能維持表面和睦,可偏偏與永壽宮從無走動。
雖說一個在東六宮,一個在西六宮,本就沒有常來常往的必要,可畢竟主僕一場,這麼形同陌路總歸是有些奇怪。
就有人說德妃忌妒敏嬪得寵,才故意使絆子,而敏嬪後來在萬歲爺的壽誕上出了舛錯,見罪於聖上,似乎也印證了這點——那次壽宴正是德妃負責操辦的。
四阿哥素來將這些流言斥為無稽之談,德妃自己便是包衣宮女出身,又怎會看不起同樣經歷的敏嬪?甚至還懷恨在心。
可看十三畏畏縮縮的模樣,四阿哥到底於心不忍,遂攜了十三的手,「走,我帶你去見額娘。」
他要德妃用實際行動來破除流言——哪怕是為了重拾他的愛戴也好,額娘應該做到,不是麼?
兄弟倆焦頭爛額之時,雲鶯正坐在五皇子府的花廳內悠閒喝茶。
不得不說,此處就比七阿哥府上氣派多了,五阿哥雖然不具才幹,但幸好他有個能幹額娘——宜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