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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小蔣同學真正生氣的樣子,沒關係小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無慈悲)
第15章 桂花香
第二天一早蔣序睡過了頭,睜眼時一看鬧鐘早過了六點半。他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慌慌亂亂穿衣服。
「完了完了。」他套上校服衝進洗手間,刷著牙還衝著外面準備早點的蔣正華喊:「怎麼不叫我啊!」
蔣正華看了眼時間,蔣序平時騎車上學就這個點起,他有點莫名其妙:「這不還早呢,要是來不及我開車送你。」
蔣序立刻回答:「不要。」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昨晚剛和人嗆聲一定要走那條路,又掩耳盜鈴似的補充:「我最近喜歡走路。」
許亭柔剛起床,聽話聽了個半截:「什麼走路,當時你上高中死活不和你爸一起坐車,非得買個自行車,剛騎一年又三分鐘熱度了?」
蔣正華給蔣序倒了杯牛奶,幫他說話:「騎車不安全,走路鍛鍊身體。」
大清早又忙又亂還被親媽冤枉,蔣序衝出來幾大口喝完了牛奶,看一眼玄關的鐘,已經五十開外。他火速換了鞋對著兩人一揮手。
「走了走了!」
出了門兩步一跨,等跳到二樓,樓道里空空蕩蕩,別說沒有人等,連燈感應燈都沒亮。
蔣序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這人還真自己走了?
這什麼人啊!
他一肚子怨氣,猶豫著轉身想上樓去拿掛在玄關的自行車鑰匙,又覺得自己昨天說的話不能打臉。
一猶豫又是幾秒鐘流過,他只得加快速度飛奔下樓。
衝出單元樓,門口晨光熹微,桂花樹又落了一地花沒人撿,穿著校服的人站在樹下花中,正皺著眉看向單元樓門口。
看到蔣序,他的眉間明顯鬆了松,又飛快恢復成了面無表情。
蔣序愣住了,慢慢走近對方桂花和陽光的香氣里。
「你在等我啊。」
池鉞沒回答,只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了。」
「我靠。」蔣序一個激靈,今天是周芝白的早自習,敢在她的課遲到約等於殺頭大罪,而蔣序作為課代表罪加一等。
他一把拽住池鉞的手腕:「那還不快跑!」
還是昨天的方向,昨天的小巷。寧城的清晨有露水的冷氣,滿城的香樟樹翠綠壓頂,在看不見的道路盡頭無限綿延。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混入兩個穿著校服狂奔的少年並不違和。
跑到昨晚差點被酒瓶絆倒的地方,蔣序速慢了下來,鬆開池鉞氣喘吁吁地擺擺手。
「幾點了。」
池鉞也有些喘,緩了一會兒回答:「七點十分。」
「十分鐘夠了。」蔣序直起腰,盡力把氣喘勻。「走一走。」
巷子口的香樟樹和早點攤依舊,陳姨依舊穿著紅色圍裙招呼他倆吃東西,蔣序回頭看了一眼池鉞。
池鉞會意,回答:「吃過了。」
於是蔣序沖阿姨揮揮手,很熟稔地回話:「吃過了陳姨,明天再來!」
已經能看見學校,蔣序也不著急了,兩人不再跑,只是走快了點。旁邊的人估計跑熱了,拉開校服,露出裡面同色的翻領衫。
蔣序這才想起來問:「你今天怎麼在樓下等我啊?我還以為……」
我還以為你真自己走了。
池鉞平視前方,衣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沒扣,露出喉結。
他說出了蔣序原本想說的話:「我以為你走了。」
「我?」蔣序一頭霧水,又緊接著想明白了。自己昨天說了隨便他,聽起來確實是有點像要和池鉞分道揚鑣的意思。
他緊接著又有問題冒出來,有點震驚地說:「你以為我走了你還等我?」
池鉞似乎被說中了,飛快看他一眼:「不確定——就等了十分鐘。」
意思是池鉞也不知道自己單純是遲了還是走了,所以在樓道沒等到自己,又在樓下等了十分鐘。
蔣序呆住了,突然覺得自己這次睡過頭確實是罪大惡極。不自覺道:「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見池鉞等著自己的話,匆忙接了一句:「你怎麼不發消息問我啊?」
池鉞似乎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語氣很平淡:「你下來的時候我準備走了。」
蔣序嘴上說著「嗯嗯嗯」,心裡想著鬼才信。又揶揄對方:「你不是要一個人走嗎?」
池鉞掃他一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