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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死,然后又想,无论如何我必须先离开这里。抚弄着石田的阳物,我忽然想到干脆把它切下来带走。原先说要切石田的东西时比划给他看过的那把牛刀还藏在画轴后面,我把它拿出来在根部试了试,一下子切不动,花了好长时间,中间牛刀还滑了一下,把大腿也割破了。后来又想切下睾丸,可是更难切,所以阴囊应该还留下了一点儿。我把切下来的鸡鸡和睾丸放在手纸上,看到从刀口流出了大量的血,于是我一边用手纸按着刀口,一边用左手食指抹着血擦到我自己穿着的长衫袖口和襟口上,然后还在石田的左腿上写上“定吉二人”两个字,在被单上也写了。接着用牛刀刻上我自己的名字“定”。我用窗边的脸盆洗了手,撕下枕边杂志的包装纸,用它把宝贝的东西包起来,将脱在衣篓里的石田的兜裆布缠在腰上,再把重要的纸包塞进去。然后我穿上石田的衬衫和短裤,外面穿好自己的和服扎好带子,收拾好房间,把沾上血的手纸等统统扔到二楼的厕所里。准备好了之后,我只带上用报纸裹好的牛刀,和石田吻别,给尸体盖上毯子,用手绢盖住他的脸。早上八点钟左右,我下楼对女侍说“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不到中午不要叫他,让他睡吧。”然后坐上自己叫来的计程车。
9。刑侦笔录(三)
阿部定勒死自己所爱的男人后还切下了他的那个部分,这个故事在二人被大雪封在中禅寺湖的时候曾经给凛子讲过。虽然内容和当时讲的有些重叠,但久木还是按照审讯笔录重新念了一遍。
问:为什么切下石田的阴茎、阴囊带走呢?
答:因为那是我最最喜欢、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就那么搁着的话,给他清洁尸体的时候他老婆肯定会碰到,一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它,再就是因为我必须把石田的尸体留在旅馆里逃走,只要我带着他的鸡鸡,感觉就像石田在我身边一样,我就不会寂寞了。说到为什么要在石田的腿上还有被单上写“定吉二人”的字样,那是因为我想告诉别人,我杀了石田,他就完全属于我了,所以才从我和石田的名字里各取一字,写上了“定吉二人”。
问:为什么在石田的左胳膊上刻上“定”这个字呢?�
答:为了让石田的身体能够带着我一起走,才刻上了我自己的名字。
问:为什么要穿戴上石田的兜裆布和内衣?
答:兜裆布和内衣都有男人的味道,因为那是石田的味道,所以我才把它们当作石田的纪念物穿戴在身上的。
问:叙述一下行凶后逃走的过程。
答:五月十八日上午八点左右离开“满佐喜”时带了五十圆,先到上野的估衣铺卖掉身上的和服,换买一件单衫,又买了包袱巾包着纸包中的牛刀,木屐也换了桐木屐。然后打电话到“满佐喜”,告诉接电话的女侍说我中午左右回去,在那之前别叫醒他。女侍说“好”,知道他们还不晓得我杀了人,我放下心来。因为以前一直很照顾我的大宫老师(前中京商业高校校长)在神田的万代馆,我打电话给他,约在日本桥见面,一见面我就流泪痛哭,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和老师没有关系”后告别。因为在上野买的单衫太薄,在新宿又买了另一件单衫和名古屋带换上,搭车到滨町公园,心想横竖是要死,就到曾待过一阵子的大阪,从生驹山往谷底跳算了。
笔录开始进入阿部定被捕前的状况质询部分。
问:杀害石田那晚在何处过夜?
答:我想到大阪死,但没有马上就死的勇气,想暂时想想石田的事,晚上十点左右到以前住过的浅草上野屋旅馆,第二天早上,借柜台的报纸来看,我年轻时的照片和满佐喜的事被大大地登出来,我想万一被旅馆的人知道就糟啦,我赶忙结账,借了木屐和洋伞就离开旅馆。
问:叙述一下十九日到被捕期间的情形。
答:因为下雨,心想坐夜车去大阪,于是先到浅草看完“小夏清十郎”后到品川车站,买了开往大阪的三等车厢票。但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便在车站商店买了五份报纸,塞在行李中打算等一下再看,然后到站前的餐厅喝酒,醉了想睡,五点过后到附近的品川屋旅馆找人按摩。迷糊中梦到石田,很在意他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我就放心了。打发按摩的走后,吃了饭,看晚报,报上把我形容成“高桥阿传”,写得很耸动。各车站都有刑警站岗,我想大阪去不成了,决心死在这里,但是栏杆太低也死不成,于是有被捕的心理准备,坐到凌晨一点,但警察没来。没办法,第二天早上拜托女侍让我搬进独栋房间,心想在那边上吊,借来钢笔和纸,写好给大宫老师、黑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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