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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钢琴,光是看就看会了。但是第一次和他学怎么弹钢琴。夏米埃尔第一次知道这位&ldo;止夫人&rdo;居然还有那么高超的钢琴天赋。&ldo;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呢?&rdo;夏米埃尔显然也知道泽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泽越止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悲哀。这大概是这位欺诈世界的诈骗犯真正的感情。&ldo;止&rdo;却很高兴的告诉他。&ldo;现在知道也不晚啊。&rdo;她如梦般叹息,&ldo;……这多好啊。&rdo;夏米埃尔正是因为&ldo;止&rdo;那只见得到美好的一面的&ldo;天性&rdo;,从而彻底沦为了她的裙下之臣。冬贵在&ldo;止&rdo;还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在某个晚上回了家。他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ldo;认识的人说,夫妻应该交换这个。&rdo;他似乎只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事情。又将其中的一个盒子递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ldo;泽越止&rdo;顺从着冬贵的意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泽越止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到这个。戒指吗?银色的戒身上镶嵌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那将深邃与清澈两种矛盾的词语完美结合的宝石。多少钱?重点是‐‐泽越止的心中不怀好意。哦,冬贵的账单估计都是伏见义康买单吧。他看到冬贵买了这种东西回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愚蠢的表情来。啊,真想看。没能看到真是有些遗憾。&ldo;给我的?&rdo;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ldo;啊。&rdo;&ldo;止&rdo;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强烈的目的性。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ldo;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rdo;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ldo;家&rdo;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ldo;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rdo;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请跳舞的举动,邀请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涧寺家的花园里,伴随着花香与八音盒的乐声跳一支舞。一曲跳完后,八音盒忠实的重复着相同的曲调,而&ldo;止&rdo;靠在丈夫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从未被人依赖的冬贵在成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应该做一个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ldo;止&rdo;根本不需要冬贵负担起这种理所当然的责任。&ldo;今晚的月色真美啊。&rdo;她对冬贵说。冬贵迷茫的看着她,干巴巴的回答:&ldo;嗯。&rdo;她开心的告诉他‐‐&ldo;国贵说,这是很好的话呢。&rdo;冬贵只能附和:&ldo;哦。&rdo;..送妻子回房睡觉后,冬贵在门口见到了国贵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视线。&ldo;国贵。&rdo;冬贵出声,叫住了自己的长子。&ldo;今晚的月色真美啊……&rdo;他重复了这句话。国贵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被羞辱了的气昏了的模样‐‐冬贵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当然,他也无意知道。&ldo;止说,这句话是你告诉她,是很好的话。&rdo;他往儿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一无所知的。&ldo;这是什么意思呢?&rdo;国贵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ldo;日本语翻译的i love you。&rdo;和贵一副&ldo;我快昏过去了&rdo;的表情,他捂住脸,将真相告诉了自己那无药可救的父亲。冬贵追问着国贵:&ldo;i love you……是什么意思?&rdo;国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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