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第2/2 页)
闲话此时休再提,此刻棋局上的形式,赵一允仔细观察了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偏偏他和自家的老爷子不能再和以前还有其他对局时一样,手里捧着个玻璃杯,里面倒着半杯茶,晃悠的走过去看两眼,然后再装作毫不在意的走开。心理素质啊心理素质。要不是担心自己这边的何岚丫头心理素质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的那连他粗略看两眼就能明白的赢面给弄没了,他绝对会站过去观战的。而自家老爷子,自然也拉不下脸面,去找人家记谱员,要每几手后就立刻记录出来的新棋谱。又不是什么大型赛事,定段赛这种就算拿了证书,也是给人家的升段赛高段棋手祝贺时,做陪嫁布景的比赛,棋院能有记谱员派发到女子组这个关注率明显没有男子组高的地方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而这记谱员也是因为是女子组定出一、二名的最后一盘,不然估计还是和前面几局一样,下完后自己复盘,由获胜的那方记好谱子后再呈交上去。但是现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局职业定段赛的最后对局,会让人觉得是一局业余的野路子,和科班的准职业之间的对局?这一局在布局的阶段,由于关于星位定式的变化相对来说比较少,而介于这个特点,就注定了双方行棋的调子都非常快速。由于布局定式十分简单,局面进展极为快速,这就更加容易早早的进入中盘战。而这种牺牲实力争取高效的布局,则常常是战斗最激励的一局棋。至于何岚的棋风,说实话,赵一允平时也不怎么看这个十五岁小姑娘下的棋,就算仅有的几次对局的影响,他此刻竟然也想不太起来了。此时的对局场上,谁能想到一个戴着眼镜,文静秀气的女孩子竟会让现在的局面形成了右侧黑棋的庞大模样,与白棋实地抗衡的情形。而另外一边细胳膊细腿,咬着泛白的嘴唇,每一步的落子都带着一股让官棋的他脸上不屑的表情收敛的杀意,比前面那个还要年纪小。这股杀意放到楚河汉界的象棋上,他赵一允也认了‐‐反正他连象棋怎么摆都不清楚(事实证明随便评论自己不懂的领域可不是清远哥哥的专利……请勿抽打某)‐‐但是放在围棋上‐‐果然是业余出身的。职业选手对局时,再连中盘都没进入,就在开局时露出这种杀意的人,如果不是对自己异常有自信和对方棋力确实相差巨大,能将对局早早在中盘结束掉;那么就是不需要靠围棋吃饭只图一时痛快的业余棋手了。而很显然的,即便这个和自己的沈哲老师有那么一些瓜葛的季小四‐‐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爹妈取得名字(赵一允四段内心腹诽)‐‐也摆脱不了自己出自业余界,没有受过系统训练,和隐约间拥有沉稳的职业棋风的何岚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的。沈哲的心思全在场上,自然也发现不了身边这个早就被自己一脚踢出师门自生自灭的徒弟走神在想些什么。自己会想要指点一下那个叫做季小四的小丫头,也不过是承了她循着自家那个在自己一门心思下棋操持时,交给他的一张很多年前未完成的对局罢了。自己那个因为种种原因,如今只能在业余界惊鸿一瞥的旧时好友,这样子像他索要以前他欠下的人情呢。他还有一家子要养活,怎么可以……那么容易被打发了?※场外观战的几人神色心情各异,这对局场上纯粹的风起云涌,手起棋落,在何岚的一个无法预料计算到的截杀下,局面早就崩溃的我,也只能投子认输。她长舒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是?从布局伊始,就一直憋屈到结束的对局啊。这次定段还真是侥幸之极的事情,若是想在职业道路上走得足够远,那么赶紧找一位名师必然是当务之急的事情了。但是‐‐高不成低不就。这个形容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这可如何是好?※管他去死。沈哲七段心下一横‐‐&ldo;季小四,快点给我收拾东西走人了。不然等下赶不上公交车,晚上没饭吃你负责啊!&rdo;※&ldo;沈哲七段……&rdo;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