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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有何岚这犹如我季家失散在外的某一旁支的毒舌少女在,我不觉得那些棋力和心理年龄成反比的对局者和旁观者,在对局结束后说的话,会有多打击我。这两年,几乎都是与何岚在一起,在对局室和赵一允四段赵老师的研讨会上,磨砺棋力、培养落子开局后的算子意识中渡过的。在必修的语数英物化,五门课上花费的时间‐‐别说是放学后的回家时间了,到了初三下半学期,我去学校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掰的过来。而且这次数还加上了毕业典礼前班级拍集体照,以及中考时准考证的统一拍照,外加几次关键性的考试出席。不过何岚对于我考试出席这一行为异常的不屑。原话为‐‐「反正去了也基本上是交白卷和瞎做。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回来和我好好提高棋力,准备今年的升段赛才是真的。」其实我真不觉得答不出题目,而拒绝考试是一种很勇敢的事情。这个分明就是一种说的冠冕堂皇的逃避和狡辩。估计没谁能对于考试结果下来后,看到那满堂红和周围人正好被自个儿听到的「窃窃私语」,而无动于衷的。但是,这或许就是我与何岚之间最大的区别。我是在自家上面的三位出色自己的哥哥姐姐的光环下,作为学习的反面教材一路晃悠悠的走过来的,再加上学棋的出身又不是什么名门,连职业初段到手也不是多光明正大,什么难听讽刺的话没听过?千锤百炼下,对上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无视对方直接屏蔽掉了。而何岚,却是语言用词无不用极,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一般不是泪奔而出‐‐这就是为什么何岚不和女生对局的原因了,就是怒而想掀桌也被她双手死死的按住桌子,然后又是一番对方的围棋礼仪需要再次去学习一把的调侃……好吧,至少看何岚的人缘来看,估计没多少人认为她说的是调侃……来着。好吧,看在前天她还在和赵四段复盘结束后,得了这个我们这些小棋手私下里一致认为『最佳好人』的赵一允老师一句&ldo;你活的还真累!&rdo;以及皮笑肉不笑表情一个后,愤而离去。连棋盘都没收拾掉。看着何岚那挺得笔直的腰板,我竟然还屁颠屁颠的过去帮忙‐‐当然前提是我要看下两人的对局。看吧,比起何岚再次复盘前对我的几句不咸不淡,扎到身上毫无痛感的耳旁风;今天在我踏到对局室后,看到何岚对面的那位整整两天都没和她说过话的赵一允老师,我才觉得比较喜欢挨虐的是他,不是我来着。我季小四以季家的列祖列宗发誓,我绝对不是把那群业余五六段的小屁孩,一年前把我这个职业初段几次杀得中盘弃子认输后说的话,报复在他们的老师赵一允身上。我在大半年前就把仇报回来了,他们直到现在看到我都还是绕路走……来着。【季家祖训:有仇,自己报。有怨,自己申。】等我过去看到的对局,已经是最激烈的中盘厮杀。黑白二色,最冷淡的色调,却在十九纵横中摆出毫无声息的硝烟。啊‐‐不对。‐‐不是毫无声息。食指和中指夹着的棋子,&ldo;啪&rdo;的一声叩击棋面的声音,便是对局的棋盘上唯一的存在。而它们组成的一个个教科书般严谨的定式、精彩绝伦无法复制的手筋,以及不到最后一刻,无法预知的结局,组成了一种只有亲自体验过后,才能理解的文化和奥妙。※&ldo;小雪崩(注一)?真是……&rdo;我看着何岚在对局结束后给我演示的复盘,看着开局两人摆出的错小目布局,一个右上角单关缔角,一个则在左下小飞守,这种现在已经不太常见的布局,还没感慨一句这是默契还真是好得让人无语,接下来的变化却让人无奈的摇摇头。&ldo;我说何岚啊……&rdo;我抚额,何岚正在摆子的动作微微一滞后,继续落完了子,将右手搁在棋盒上等着我继续说下去,&ldo;你们两个摆出这种开局……&rdo;&ldo;有问题吗?&rdo;微扬头,一挑眉,左手将下一子落下。看到她再次将棋谱摆了下去,我也只好收回想说的话,看着何岚的落子。我来得时候,已经是中盘最酣战的时间,而那奇怪的局势,也让人摸不着门路。如今何岚不言不语的将棋谱摆下去,一个个落子后,偶尔会稍微停下,看向我。我也拿起一枚白子‐‐这一局,何岚执白。我摆出几个变化后,何岚只是摇摇头,我了然,继续等着‐‐直到我来时的局面出现后,才满足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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