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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一手执子,恍若一个持剑而立在纹秤上的剑客,在压上一切挑战对方极限的同时,也在逼迫着自己的底线。【而底线这东西,在真正的不死不休之局上,就如同男人的节操一样,虚无缥缈的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只有事后来看,才知道自己在对弈的时候,到底不优雅风雅到了什么地步。真正好奕且善对弈者,必定不是什么虚怀若谷谦逊豁达之辈。若无对胜负的执念,怎能自历史长河中,轻轻梳理,就能整理出那么多精妙绝伦、在当时的规则下,名动天下经久不衰的棋谱?举手,落子。李木秀九段抛却那些不该在对局时考虑的外界因素,不再思考那些患得患失的东西‐‐连落子的速度,都比前面明显的加快起来。而在对局室外,不知木子清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想怎么样的众人,看着李木秀九段在相同后、不在患得患失的落子。而这每一手背后的犀利剑芒,却全都被当事人的木子清,在抵住如血般双唇的折扇下,轻轻巧巧的化于无形。【是强撑,还是胜券在握?】================&ldo;老师……&rdo;小寒极其罕见的摆谱时执着白子,看着长考后的那一手落子,皱起好看的眉,轻吐出这个平时从来不乐意念出来的名词。我执黑,看着棋盘上的优势,头一次有了举步维艰的感觉。明明优势都在自己这里,为什么会有那种身陷沼泽无路可退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前面李木秀九段的那二十分钟长考的时候,所感觉到得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取子落下的动作,缓缓的将这口气吐出。【木九段,你到底在计算着什么惊世的一局?】【或者该说……季清渊三哥哥,你到底搞出这个三国同时直播对局的名头,打算做些什么出来啊!】压下心底的那种想要掀桌的烦躁感觉,等着这双方各两小时的对局中,木子清木九段第四次出现的十分钟以上的长考。在两小时的限制时间内,超过十分钟,就可以算是长考了。落子。又来了。而执黑的李木秀九段,所应对的一手,将我内心的烦躁感越发的扩散严重。看着自己所执的黑子一片形势大好的优势,心里那种在烦躁之下蠢蠢欲动的错觉‐‐不,不是错觉!我看着棋盘,模仿着木九段的思维方式。他是个喜欢在中盘釜底抽薪,将棋局局势逆转的人。他留下的对局,不是中规中矩的将胜率抓在自己手里,就是摆出天罗地网,等着人掉到里面去。而后一种的做法,大多数都是在他执白的时候出现的。而唯一一个在他这种布局方法里,力挽狂澜局势,挣脱出去,以几目的微弱优势赢得胜利的人,就是现在执黑的这方‐‐李木秀九段。换言之,按照木子清木老师的个性,绝对是在哪里倒下,那么就在哪里站起来,将害得自己倒下的那人‐‐狠狠地踹飞。语言上精神打击,和举动上的肢体打击。是这位一直的报复方法。那么‐‐既然对局的时候,一定不会出现的语言对话,那么就一定是在‐‐棋盘对局上的报复!这个报复,只可能是‐‐那么,是从……两侧?我看着如果没有从头开始观战,那么就无法理清头绪找不到首位的对局,想到最常见、也是最实用的解决手段。但是立刻就被否决了。不可能的。那么就是‐‐对面的小寒已经自顾自的取子,大力的拍在了一个地方。我立刻扭过头去,电视直播的画面上,才堪堪看到‐‐木子清九段的那只苍白修长的右手‐‐食中二指间,夹着枚白子,落在和小寒相同的位置上。&ldo;提子连活……&rdo;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电视机上那完全匪夷所思的落子,&ldo;这一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赢88子。&rdo;&ldo;白子这一手看似被黑子断了左下的那一列棋路。但是随后白子下在这里〔指着棋盘上的另外一个位置〕黑子无论如何选择,白子都可以赢得在这个数额浮动上。&rdo;说着标准普通话、补充完整我说法的人,竟然是那个和小寒见面后,就一直不对盘金永旭九段。李木秀九段的下一子,终究没有落下来。‐‐答案,已经如此的明显了。&ldo;这一场布局,从开头到结尾……老师都一直被玩弄在那个木子清的手掌里……见鬼!&rdo;那个叫做高永夏的少年,脸上出现的、是我认为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就显露出来的表情。&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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