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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敦贺莲却看得非常的认真。片桐疾风忽然觉得,沉浸在过去时光中的男人,其实也不错啊。她以前一直都觉得,只知道沉浸在往昔的荣光当中,与历史的车轮背道而驰,又最后被历史的车轮甩在后头也不愿意改变自己步调的人,都是一群神经病的偏执狂。‐‐比方说,自己这种喜欢翻历史书和距今几百年的时代小说的人。现在觉得,还不坏啊。片桐疾风喜滋滋的想。啊……果然还是自己夸耀自己最觉得舒坦了。敦贺莲用了一晚上看完了整部《月晦》,他的脑子里,再也磨灭不去保津周平所饰演的嘉月形象了。强迫了自己将保津周平版的嘉月从脑子里删除后,敦贺莲转过头去,却发现身边坐着片桐疾风。她已经睡着了。蜷成很小的一团,像是婴儿在母亲肚子中的羊水的姿态一样。想起刑侦剧中里的一个说法。人睡觉的姿态会显露本人的真实感情。这种婴儿的睡姿,正是当事人对这个世界感到不安的证明。因为对人类而言,在常识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了。&ldo;真是难办啊。&rdo;敦贺莲看着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片桐疾风,思考了三秒钟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头靠在敦贺莲胸口的片桐疾风,忽然轻声说道:&ldo;我,是不是不生下来更好呢?&rdo;可敦贺莲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不过是她在说梦话罢了。将片桐疾风送上了客房的床,给她摁好被角,再在出门时带上了客房的门。可是在关上门之后,敦贺莲却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啊。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月晦》里的本乡家,在八十年代的日本那个纸醉金迷的环境下,整个电视剧的场景布置和拍摄的节奏感,都带给人一种那个时代一掷千金大肆在房地产上挥霍的疯狂。而嘉月和美月的爱情,则是在这疯狂的时代里,如同初春的山顶所刮过的那阵风一样‐‐凌冽料峭的寒风从身边刮过,却并没有让人感到冷酷。反而这阵寒风是&ldo;春&rdo;即将到来的讯号。第二天一大早,绪方启文将《dark oon》中包括饰演男女主角在内的几位重要的配角全部叫进了工作室。&ldo;最好带上剧本。&rdo;最后一个进门的最上京子将门关上后,背对着众人坐在沙发椅上的片桐疾风转过身,以一副&rdo;浑身骨头被抽走了&rdo;的架势半躺在椅子上。然后她毫无征兆的开口说道:&ldo;对我的剧本有意见的人现在就可以放下剧本滚蛋了。&rdo;最后一个进屋的最上京子,赶紧找了张空椅子坐下。她刚坐下,坐在她两侧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提供。因为片桐疾风的话说得非常快。仿佛是在拼尽全力的进行百米赛跑一样的说话速度解说着自己的剧本。一开场,她只用了一句话,就奠定了片桐疾风的场霸的地位。她环顾一圈,没人从椅子上离开。&ldo;那么,我就默认你们都同意了。&rdo;&ldo;首先,我不会因为任何演员的任何个人因素而修改剧本。请做好心理准备。哪怕你出车祸脸上缝了针我也会让化妆师往你的脸上扑粉修掉你脸蛋上的伤口的。还有,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意味着你们即没有生病和去死的权利了。我不接受&lso;对不起我做不来&rso;这一类的借口。觉得做不到,那就只能证明自己的演技不过关。做不到,我就会让那人立刻收拾东西滚蛋。&lso;这家伙的演技太差,不适合在这部剧里面出现。&rso;对外新闻发布会上我会这样解释的。然后,重拍所有和那家伙相关的剧情。然后如果有谁拖慢了片场的拍摄进度,对外新闻发布会上,我也不会客气的。&lso;因为那个家伙的演技不好,所以造成了进度滞后。&rso;我一定会说这句话的。&rdo;虽然已经不止一次听过这段话了,不过敦贺莲却觉得这段话还真是异常的亲切。当年在新开诚士的片场上,每次开拍之前的这个动员大会,片桐疾风都会说上这么一段话来奠定自己那坑爹的霸王地位。&ldo;我不管你们当中有谁看过了当年的旧版《月晦》,还是有谁曾经参与过旧版的《月晦》的拍摄,现在你们拿到的是《dark oon》的剧本,所以全部按照这个剧本来。谁敢把以前的《月晦》里的旧形象给带过来‐‐&rdo;说到这里,片桐疾风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冷得就好像是当年让泰坦尼克号撞毁的冰山。冰冷,寒气四溢。又坚不可摧。&ldo;我会给每个人提供一次补课开小灶的机会的。&rdo;虽然片桐疾风在笑,但是估计谁也不想去被她单独补课授业。&ldo;实际上,《月晦》就是一个爱情故事。&rdo;说完了前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