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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过,这地界儿可是月朔的老窝子,难保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留意上这里。她不敢停留,几乎是一路狂奔地冲出小区,挤上迎面驶来的一辆公交车。公交车上挤,很挤。周蒙溪却觉无比酣畅,她单手攀在吊环上随着公交车的颠簸晃晃悠悠,看着外面的阳光和身边的人群竟有种从地狱里爬出再世为人的错觉。周蒙溪坐了一站又一站,直到公交车到达总站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她才下车。她看到那些朝着自己目的地前进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周蒙溪停顿两下,找到公交车总站不远处的报刊亭拨个电话回家,好久没与父母联系,该打个电话报平安。很快电话通了,那端传来是母亲急燥的责问与哭骂,问她去哪了,怎么几个月都没点音讯,怎么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她听着母亲的哭骂声以及父亲在一旁说母亲别一提电话就凶人骂人的声音,眼泪渐渐湿润了眼眶。纵然小时候母亲对她有恨怨、过于责骂打罚,可那终究是她的母亲,会为她担心害怕,而父亲则是一如既往地维护她。她听着父亲拿过电话安慰她说:没赚到钱就没赚到钱,没啥子关系,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好就回来嘛,今年子家里赚了点钱。&rdo;她听着父亲在电话里细细地说着最近几个月家里的情况,喉头哽咽只能不停地发出嗯&rdo;地声音。总地来说,这几个月家里的情况开始好转,父亲承包渔塘做点粮食买卖,如今已能开始慢慢攒点钱,让她不要再往家里寄钱补贴家里,还说快要过年了,让她这几天就回家,如果没有路费,家里给她寄过去。她嗯嗯&rdo;地应着,扯个谎,说:要过年了,单位忙得很,一时半会回不去,等过完年我再请假回去。&rdo;她不敢回家,算命先生和月朔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生辰不好,受神诅咒,回家会继续害了父母。自己的命不好,自己认了、受了,但不能再去害人。周蒙溪搁了电话,原本雀跃的心情早已沉至谷底。她挣脱了月朔关她的牢笼,却是孑然孤伶一身,茫茫天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以前,她觉得她在哪里都能落脚扎根,就像一棵小草飘到哪都能存活。此刻,觉得自己就像颗无根的浮萍。她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太阳,很想张嘴问一句:我还是人,对不对?&rdo;她觉得她是人!只要她还活在这片天空下,只要她还没有死,她就该好好地做个人,不能像月朔那样空披一张人皮尽干些不是人的事。是人,那就得吃饭、穿衣、睡觉、工作。她打定主意:不管她学了什么功法练到什么境界她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做回和以前一样的普通人‐‐简单、努力、辛苦,若许不快乐,但活得真实。有时,我们想要过这样的生活,但生活却拉着我们走上另一条路。许多东西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不因想&rdo;而改变。脱离他人给予的困制、束缚得到自由,也失去了他人给予的保护,从那开始就得自己面对外面那些不可预知的世界和危险。文里的周蒙溪如此,现实中的我们又何偿不是这样同□人鬼不了情傍晚时分,天已暗了下来。周蒙溪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她在考虑晚上是去住三十块一夜的旅馆还是睡天桥。现在腊月,没有蚊子,她拜月朔所赐对寒冬季节的这点寒冷也能全不放在心上。她现在特别耐寒,即使是在腊月天,她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和外套走在风里也不觉得冷。前面,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牵着一条小狗在电线杆上贴小广告。那女人的穿着十分精致,小狗也打理得很漂亮,尺来长的卷发小狗,不仅身上穿着件狗衣服,还套了条裤子,看起来搞笑且滑稽。周蒙溪看到那狗不由得笑了笑,她再朝那年轻女人贴的小广告看去。是招聘广告:招家政,要求胆子大、勤快、老实,月薪一千二,包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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