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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无数封家人的目光,都无声地注视着一切。死了……他死了?安安惊愕地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就在几秒钟之前,自己的双手开枪,结束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尽管她知道他该死,尽管她知道,他必须死。恍恍惚惚中,她听见封霄的嗓音在空荡荡的会客厅里响起,像一个最后的宣判,冷凝而沉稳有力,朝耳麦道:&ldo;告诉所有人,封刑已经被夫人就地格杀。&rdo;高度紧绷的神经在刹那之间松懈下来,她脑子空白了一瞬间,蓦地天旋地转,陷入了一片沉重的黑暗。封霄将她软绵的身子一把抱起,转身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别墅大门。徐梁和罗文神色凝重地迎上来,视线在昏过去的田安安脸上流转一遭后,抬起,看向封霄,神色恭谨而严肃:&ldo;先生。&rdo;两人的目光看向会客厅里的黑色沙发,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抱紧田安安,迈开大步走向停在庭院中的黑色轿车,眼也不抬地沉声下令:&ldo;封刑的尸体,带走。&rdo;当一切风浪平息时,弥漫在夜色之中铅云终于不堪重负,电闪雷鸣之后,落下了豆大的雨滴。连绵成串,珠玉一般簌簌落下,冲洗着整座山头,整个世界。深秋以来,做这种事这为了保护一个女人,封霄,你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你。封家的男人根本不需要爱情,那种东西愚蠢得可笑。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也没有这一项。&rdo;封霄微微弯起唇角,&ldo;刻板铁血的道路有时太过无趣。不过十分遗憾,我亲爱的哥哥,你的路已经到尽头。&rdo;他暗沉深邃的黑眸一寸寸冷下去,&ldo;七年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这一次,你必须死。&rdo;田安安是在一个噩梦中被惊醒过来的。窗外的大雨还没有停歇,雨珠子重重击打着窗户玻璃,像阴森鬼魂的手臂挥舞撞拍。她惊动地瞪大眼,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将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察觉到她醒来的瞬间,环在她细腰柔肩上的修长双臂用力收拢,迫使她的背脊紧贴着背后那副宽阔坚毅的男性胸膛。安安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本能地开始挣扎。然而抗拒的动作刚刚摆出来,头顶就响起一个低哑的嗓音,&ldo;安安,是我。&rdo;她身形一顿,这才想起他已经把自己救了出来。她回家了,回到了她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卧室,回到了封霄身边。眼眶蓦地一红,田安安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流泪,他将她娇小的身体翻过来正对自己,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哑声道,&ldo;怎么又哭了。&rdo;在安安的认知里,喜欢哭的女孩儿不是太娇气就是太矫情,她一贯不是泪腺发达的人,这时却破天荒地收不住眼泪。她说不出话,这半天的时间很短,但是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轻柔地将她嵌在怀里,手掌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眼角眉梢。然后在她低低的抽泣中,抬起她的下巴,找到她的小嘴吻了上去。田安安抽了抽鼻子,之后的呜咽声就全部到他嘴里去了。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来回啄吻,然后舌尖往里探入,柔和并挑逗地勾了勾她钝钝的小舌头。她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清冷的眼底情。欲渐浓,翻身将她安全禁锢在了身下。重重地一番吮吻啃咬之后,薄唇游移,亲吻她的耳朵和脖子。安安迷迷糊糊的,只感到他捏住她两只手腕的大手越来越用力,有种愤怒的意味。她猛地回过神‐‐封刑差点强了她,她的身上一定留下了很多痕迹……封刑!封刑死了?脑子里嗡了一声,她浑身一僵,在山腰别墅的一幕幕无法克制地浮上心头。她浑身开始剧烈的发抖,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黑洞洞的枪口,可封刑倒下的身躯上。……她杀了封刑,她杀了人,她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不久之前,一个鲜活的人命,在她手里消失。田安安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的亲吻抚摸表示抗拒,只是躺在床上的妩媚娇躯,是那样的僵硬。未几,封霄英挺的眉蹙起,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低眸俯视着她。沉默了片刻后,他看着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嗓音低柔道,&ldo;封刑没有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