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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亲戚的话,在明弓挟持他的情况下还要帮着明弓就解释的通了。换句话说,他完全明白谢女士被挟持的原因。“谢女士有危险吗?”阿寻立刻摇头,“绝对没有。”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门声轻响,一把微凉的嗓音在我的身后嗤笑起来,“我若是你的话,就不会说的那么肯定。小表弟。”随声转头,那个名叫明弓的青年正抱着双臂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即使阿寻对他们的亲戚关系不做解释,我也可以轻易地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找到相似的基因:他们长着几乎相同的蓝色眼睛。深邃的蓝色,像月光下宁静的海,美丽又深沉。阿寻的五官更柔和一些,而他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转折分明,带着阿寻所没有的锋锐冷峭的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明弓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阿寻,“我就是有点儿奇怪,怎么原来没看出你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儿呢?”阿寻学着他的样子耸了耸肩,慢吞吞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表哥。”“和我说这种话是没有用的。”明弓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他,转过头用一种略显刻薄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身体强度不错,受过训练?”“谢教授在哪儿?”“你没有资格提问,囚犯。”明弓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摇了两摇,“对我们来说,谢教授活着比死了更有用,所以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又胆大包天的蠢货。”我有点儿愣神。倒不是觉得这几句辱骂有多么难以接受,而是单纯觉得相比较他赏心悦目的外貌,这副毒舌实在让人有点儿倒胃口。果然人无完人。“胆大包天倒没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地说:“要是每次打架都靠玩阴招取胜,那才让人瞧不起呢。”明弓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谁?”“你想多了,明先生,对号入座并不是个好习惯。”我靠着墙,小心翼翼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我知道这种电子锁有一个用来硬性重启的开关,但是只凭着几根手指头就想触发这个开关实在是困难了点儿。明弓的视线像细针似的落在我的脸上,几秒钟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不就是输了不服气么?”我没出声。事实也确是如此。“为了让你死的更痛快点儿,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再打一架。”明弓淡淡扫了一眼我身后的阿寻,“你也不必再跟寻少耍什么花招,你赢了我,可以带他走。怎么样?”我不由自主地看了阿寻一眼。原本想着他比较了解明弓,想从他脸上看出这个提议是否足够可信。没想到阿寻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比我还要惊讶。这到底是可信?还是不可信?不过,这个名叫阿寻的少年显然深知内情,要是真能把他带出去,说不定可以套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你说话算数?”明弓的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表情来,“请问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这人沉默的样子赏心悦目,一开口真是让人想揍他。“打就打。”如果能把寻少也一起带走,怎么看都是我占了便宜,“现在?这里?”明弓摇摇头,“等我有时间。”没等我问清楚这位大爷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也是,我们在他眼里只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囚犯,自然没有必要以礼相待。“喂,”沉默许久的阿寻低声问我,“你有把握吗?”阿寻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担忧。这孩子长得很好,如果没领教过他那点儿小心思,我会继续把他当成一只纯良的小白兔来看待。“没把握也得打啊,”一想到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形象,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把你救出去啊。虽然你躲在背后给我拍过黑砖。”“什么拍黑砖啊……”阿寻眼神躲闪,脸蛋上也迅速窜上来一抹绯红,“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居然会脸红。这个反应又很像是单纯可爱的小孩子了。“你到底多大了?”我顺口问道。这孩子看模样最多十四五岁,就心眼却比我这二十多岁的人还老成,实在不好猜他到底多大了。阿寻的脸色僵了一下,支吾了两声突然问道:“明弓的拳脚可有名啦,平时一个人打五六个那都是轻轻松松的。你能打过他吗?”话题又绕开了。这小狐狸。我只是不明白,年龄有什么不能问的呢?他又不是女孩子。我摇摇头,“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有选择的权利吗?”阿寻沉默片刻,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明弓力量强,反应速度也快。要想赢他,你必须比他更快。”“歇着吧,啊。这些事你就不用费脑筋了。”阿寻颇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也不再理我了。我闭着眼靠在墙上,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拨弄那个电子锁,直到十根指头都要抽筋了才不得不放弃想要徒手开锁的妄想。阿寻靠在自己膝上一直没有动,像是睡着了。窗帘低低垂着,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光景,守在门外的人也没有再进来过。整个房间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