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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东边只隔十步远的院子里,舒茂亭领着五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儿子,焦急地等待妻子生产。&ldo;爹,娘生了妹妹,我就要当哥哥了吧?&rdo;舒展仰着头,乌黑的大眼睛望着他爹道。纵使心里担忧,舒茂亭依然温和地笑了笑,双手夹住儿子,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父子俩互相对视,&ldo;你怎么知道娘生的是妹妹?&rdo;舒展最喜欢他爹笑的样子,短短的胳膊立即环了上去,小脑袋搭在爹爹宽厚的肩膀上:&ldo;我不知道,反正是妹妹!&rdo;舒茂亭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头看向悄悄攥着裙摆的女儿:&ldo;阿宛,你说呢?&rdo;舒宛抬头,粉嫩的小嘴轻张:&ldo;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会好好照顾他的!&rdo;望着自小乖顺懂事的女儿,舒茂亭心中忽的一片祥和。一炷香的功夫后,秦氏生下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送走张婆子,父子三人都围了上去。秦氏轻轻拍着睡熟的小女儿,脸上一片柔和。&ldo;辛苦你了。&rdo; 舒茂亭替妻子拢了拢头发,轻声道。秦氏俏脸微红,含羞带怯地睨了相公一眼。她今年二十三岁,肤色白皙,鹅蛋脸,柳叶弯眉,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胚子,也是秦家唯一的女儿,自小身受长辈喜爱,就连婚事,都是让她自己做主。六年前她一眼相中前来给父亲看病的舒茂亭,不介意他家境贫寒,义无反顾的嫁了进来,而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成亲后小两口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生活十分美满。&ldo;娘,妹妹叫什么名字?&rdo;舒展不错眼珠地瞧着裹在棉布里的娃娃,轻声问道,妹妹睡着了,可千万不能吵了她。秦氏与舒茂亭相视一笑,名字早就想好了,男女各一个,&ldo;妹妹叫阿兰,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她哦!&rdo; 舒展喃喃地唤了一声妹妹的名字,郑重无比地用力点头,好像小大人似的。秦氏莞尔一笑,忽听大女儿道:&ldo;娘,你看妹妹的脖子下面有块脏东西!&rdo;秦氏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却见大女儿说的是孩子肩胛骨处的浅灰色胎记,不由松了口气。听了娘亲的解释,舒宛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她觉得,妹妹的胎记就像两个牙印呢?对于周围的喧哗,舒兰半点都不知晓,她睡得甜甜的,饿的时候就张开嘴,马上就有一个温温热热的圆球塞进嘴里,砸吧两下,便能喝道一种无比甜美的水流。喝饱了,她就继续睡觉,只是这些人不让她睡得安稳,总是喜欢摸她两下,不是脸就是屁股,痒痒的不舒服。慢慢地,她能看清周围的景象了,开始时她吓了一跳,这里没有参天的大树,没有碧绿的藤蔓,没有厚厚的落叶,也没有那股深深印在脑海里的泥土气息,有的只是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其中还有活物,他们咿咿呀呀地对着她指指点点,开始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听得次数多了,渐渐就明白了,偶尔着急的时候,也会急着叫出声来。她记得第一次喊出&ldo;娘&rdo;的时候,那个常常喂她喝奶的人欣喜地抱着她亲了又亲,那一天都是笑着过的。她第一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时候,&ldo;爹爹&rdo;一把将她提起放在肩膀上绕了好几圈,吓得她哗啦啦尿了他一身,可爹爹一点都没有生气,还用他泛青的下巴刺她。她第一次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ldo;姐姐&rdo;心疼地把她抱了起来,生怕她冻坏了。她第一次被坏丫头推倒的时候,&ldo;哥哥&rdo;伸手就把坏丫头推了个狗吃-屎,回家被娘亲狠狠打了一顿,可哥哥一边捂着屁股喊疼,一边朝她挤眉弄眼的,好笑极了。五岁的时候,舒兰终于明白了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她知道,她变成了一个人,一种很是奇怪的生物。作者有话要说:原来&ldo;狗吃屎&rdo;也是敏感词~~~~~~☆、懒虫麻烦精冬雪消融,春风拂柳,转眼间,院子里的杏树又开花了。&ldo;阿兰,阿兰,你在哪?&rdo;舒宛忙完午饭,趁空闲掀开门帘往屋里瞧了一眼,却发现本该躺在炕头睡觉的妹妹竟然不见了,连忙把东屋西屋凡是能睡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安静懂事,不像别人家的小孩那样爱哭爱闹的,可就是有一个缺点,人特别懒,一天到头总是睡觉,说她她也不听,打吧,对着那样一双黑葡萄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脸,就连严格教子的娘亲都舍不得动手,就更不用说温和爱笑的爹爹了,结果,妹妹越来越懒了,懒到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睡过去。没有找到妹妹,舒宛急得不行,眼看日头就要当中了,爹爹、娘亲和弟弟还有萧叔叔一家人都在地里忙着种花生,就等着她去送饭呢!屋子里没有,难道她跑出去玩了?尽管舒宛觉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