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页(第2/2 页)

，唐楼都避开了楚涟漪，两个人身在一个府中，却仿佛在两个世界中一般。日子翻书似地过着，到了冬月，便是董氏要生的月份了，楚涟漪偶尔在园子里见过捧着肚子散步的董氏，她脸上光彩照人，虽然起了孕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楚涟漪虽然理智上很能接受，但心里却受不了随时随地都能听见董氏如何如何的消息，就算禁止了杏丫四处打听董氏与唐楼的事情，可总有漏网的闲聊会飘入楚涟漪的耳朵。如此楚涟漪不得不琢磨，她该用什么法子才能离开王府。私逃？这是绝不可取的。那便只有一个法子，被人请出去。楚涟漪还没策划好，却意外地撞上了机会。楚涟漪走进三秀堂的时候，迎面就挨了太妃身边新上任的郑妈妈的一个耳光。座上地太妃冷冷道：&ldo;我不过是让郑妈妈代我教训你一下。&rdo;楚涟漪有些发懵地捂住脸，冷静道：&ldo;不知媳妇做了什么，惹娘如此生气。&rdo;让下人亲手扇主妇的耳光，这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楚涟漪虽然秉承这个时代的尊亲敬老的标准，可还是受不了。太妃怒道：&ldo;平日只当你顽固任性，真没想到你恶毒如此。&rdo;&ldo;不知从何说起？&rdo;楚涟漪吸了口气，才冷静下来。&ldo;董氏昨晚半夜生孩子难产，那催产汤里居然发现了附子，这俨然就是有人想一尸两命，当日你答应让董氏生下孩子，我还跟老六说你贤惠，只没想到你居然打的是一尸两命的主意。&rdo;&ldo;就为了这个，不分青红皂白，没有任何证据，娘就断定是我做的？&rdo;楚涟漪含着泪笑道。太妃见楚涟漪发笑，只更加觉得是她做的，&ldo;何须证据，看这件事谁的受益最大不就明白了。&rdo;其实太妃的话倒是不无道理，任谁看了也是楚涟漪这个失宠王妃的受益最大。楚涟漪一进门她就压抑压抑，她从来没有逆来顺受的思想，却囿于礼教，从不争辩，到今日忽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个离开的契机，便下了决心。楚涟漪这才清了心神道：&ldo;娘说的媳妇不能认同。&rdo;屋里人都一惊，没想到楚涟漪居然大胆到敢如此对太妃说话。&ldo;请娘屏退丫头。&rdo;楚涟漪挺身直立于屋中，那样的笔直让太妃意识到楚涟漪也许会说出什么隐秘来，便点了点头。丫头退下后，楚涟漪才道：&ldo;董姨娘的事情不是媳妇做的，媳妇也不屑于做，此事受益最大的也不是媳妇。&rdo;太妃被楚涟漪有些清傲的样子给激怒了，&ldo;不是你还能有谁？&rdo;楚涟漪轻声道：&ldo;即使董姨娘一尸两命，王爷也不会垂青媳妇，媳妇也从不奢望。媳妇从成亲之日至今依然是清白之身，娘如果不信，可请郑妈妈查验。&rdo; 尽管原因并不是楚涟漪说的那样，但她至今是处子身却是事实。此言一出，太妃同郑妈妈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万没料到，楚涟漪同唐楼的关系会糟糕到连同房都不曾有过。太妃对郑妈妈点了点头。楚涟漪忍住心理的不适，同郑妈妈进了梢间。出来的时候，郑妈妈对太妃点了点头，太妃才相信楚涟漪说的实话。可是太妃对楚涟漪的成见是从来就有的，并不容易消除，&ldo;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要董氏不生下孩子，你未必就没机会。下人也是人，你眼睛不眨就能打杀两个人，以你的心狠手辣，还有什么事做不出。&rdo;楚涟漪打杀那两个仆人的事情，别人也就敢在背后议论，连太夫人和自己的父亲知道后，也不过是从旁劝说了几句，可从没人当面这样斥责过楚涟漪。这件事却是楚涟漪至今的梦魇，每每想到这件事，楚涟漪就恨得要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有些讽刺地笑着道：&ldo;娘这样就断定了媳妇的罪，可娘为什么不问问媳妇原因。&rdo;&ldo;王妃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口气对太妃说话。&rdo;郑妈妈喝道。&ldo;原因不过是下人可杀而已。&rdo;楚涟漪并不理会郑妈妈，只回忆道：&ldo;我娘亲去得早，后来三婶婶代管了我家，我身边只有乳母和四个丫头伺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