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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这事,节度也是做得的,为何要郎君来做?还是此事,节度其实是不知的?&rdo;&ldo;我阿耶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rdo;&ldo;若节度知道,请郎君给我一个理由;若节度不知,也请郎君给我一个理由。&rdo;赵方毅丝毫不让。刘灿眼睑一垂,过了片刻才抬起头:&ldo;先生是知道我身份的,这么问,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呢?&rdo;&ldo;这是……郎君的回答吗?&rdo;刘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远方:&ldo;先生,我有一个念想,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法……那就是,我想这天下的人,都有饭吃,我这么说,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rdo;这次轮到赵方毅发愣了,他有些发呆的看着刘灿,刘灿没有理会,继续道:&ldo;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原大地,每隔个几百年就要遭一次劫难。有人说是五德轮回,有人说是盛极而衰。我也不知道哪个对,但我想,不管是轮到了什么,转到了哪里,只要大多数人有饭吃,就可以了。我这么说,先生能明白吗?&rdo; &ldo;那么、那么郎君的意思……&rdo;赵方毅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才道,&ldo;是要逐鹿吗?&rdo;&ldo;谁知道呢?&rdo;刘灿一笑,&ldo;如果这是必须要做的,那就当是吧。&rdo;赵方毅一怔,然后双手高举,一揖到地,刘灿连忙扶着他:&ldo;先生这是……?&rdo;这么问着,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感觉,果然,就听赵方毅头也不抬的道:&ldo;若这是郎君的念想,毅,愿以死相随,必不敢怠!&rdo;&ldo;……先生如此,以后恐与名声有碍。&rdo;赵方毅抬起头:&ldo;早先我是有遗憾的,遗憾郎君的身份,但自古英雄出草莽,草莽尚且不算什么,又何况男女。而且以郎君之才干胸怀,若能得之中原,必是圣人当朝。我若因此被骂,那是我赵方毅的福气!&rdo;草莽是经常的,女主却绝对稀罕,赵方毅这么说完全是找理由,但其中的意思刘灿是明白的,当下一笑:&ldo;有先生此话,我再无顾虑。先生放心,此事阿耶是知道的。&rdo; 大变(上)天福六年的这个春节,整个后晋就是在动荡不安而又怀揣着某种似乎不可说的希望中度过的。而对于郑州上下来说,刘灿宴请的事又仿佛事一个信号,当刘柱拜在赵方毅名下的时候,下面的人是有些迷惘的。刘成的这点家业还很单薄,可好好经营也很有可能流传下去,这突然推出个小儿子,不免就让人犯嘀咕。就连开国伯郑永齐也说刘成走了一步糊涂棋。而这次刘灿一出面,众人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早先的那些迷茫啊,还有埋藏在心中的不安啊都消失了,连带看着刘家都仿佛比早先厚实了不少。这点变化刘成能够感受到,刘灿也能。父女俩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刘成就道:&ldo;我看着上下都对你信服的很,但愿有一日你换回女装他们也能不变。&rdo;刘灿一笑:&ldo;此事,以后再说吧。&rdo;刘成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刘灿这么说基本就是不准备换装的意思了,对此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现在刘家的形式,若刘灿换回女装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可要这么一直穿着男装,以后又要如何嫁人生子?&ldo;阿耶,得到一些东西总是注定要失去另外一些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阿耶也不用有什么遗憾,到了今天,这些都是小事,阿耶真的无须在意。&rdo;刘成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对于他心中的那些计较,刘灿也没办法,只有让他自己去理顺了。其实刘成也没有太多精力花在这上面,他有太多事情要忙了,他要整理军队,要研究安重荣安从进,要考虑路线、装备。这些事情虽然也都有属下分担,但他也要一一关注并做下决定。刘家上下都在等着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刘灿这边也有很多事要忙,除了演武场本身的事物外,早先在路上他们打发回来的那批难民也要安置好,其实认真来说,那些人本来是都安置好了的‐‐从一开始,刘灿就把他们打发到了荥阳。虽然这时节难民很多,但一批批遭过契丹祸害的难民都来到郑州,还是有可能留下祸害的,荥阳就不一样了,山多不说,又不引人注目,县令程政又是自己人,做什么都比较方便。这些人先后七批,总共八百三十一人,路上又死了十六人,到荥阳的时候还有八百一十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