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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大哥,你再忍忍吧。&rdo;郑茉芳没什么精神地开口道。从被关进来开始他们就没洗过澡,嘉郡王没饿着他们就不错了,谁还管其他。郑茉芳闻着自己头上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好,不禁想到被凌戟救出去的时候该有多么尴尬啊……更不要说最近出恭之类的都是外面的人晚上送进来拎出去的恭桶,郑茉芳觉得自己身为千金小姐的矜持已经丢弃得差不多了……方越笙也走过来坐在郑茉芳身边,两人顶着几天没洗过的脸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夜半时分,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从墙边翻了过来,正好茬开了巡逻的侍卫小队,藏在一丛灌木后面等着侍卫走了过去,人影才又鬼鬼祟祟地顺着墙根朝里走去。许如信整了整衣冠,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来,上面刻着一个嘉字。他和嘉郡王狼狈为奸那么多年,身上总还是有些用得着的东西,这玉牌还是几年前的一场合作中使的,嘉郡王很谨慎,经常变换通行玉牌的花纹,不知道这一块能不能蒙混过关?许如信小心避开巡逻侍卫,在这座宅子里四处查看。这里是嘉郡王曾经养着一个外室的小院,院落并不大,那外室被抬成王府妾室之后便被接进王府,这座小院便荒废下来。很少有人知道嘉郡王用来金屋藏娇的这处宅子,许如信因为帮着嘉郡王处理过那小妾的一些事情,这才偶然得知了此处。小院只有两进,房间并不多,许如信只用一刻钟的时间便找到了那间被两名灰衣侍卫看守的房间。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夜月光并不亮,这里又没有点灯生火,到处都是暗蒙蒙的。许如信吸了一口气,拿出落魄前的仪态来,手里攥紧玉牌,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ldo;什么人?!&rdo;灰衣侍卫果然低声喝止,一人仍旧守着门,一人向许如信走过来。&ldo;我奉王爷之命,前来问犯人几个问题。&rdo;许如信缓缓道,手中玉牌亮了出来,玉牌正中的嘉字在熹微的月光下显得比别处都清楚些。灰衣人果然愣了一下,许如信喝道:&ldo;事情紧急,还不让开!&rdo;说完便不管那两名灰衣人如何反应,上前推了推门板。&ldo;把锁打开。&rdo;许如信回头不耐地吩咐道。两名灰衣人相视一眼,一人果然上前开了锁,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许如信暗中松了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凌戟在夜色掩映下向着侍卫所说的那座宅院飞掠而去,片刻后便到达目标,脚不沾地上飞过墙头,借着树枝之力又一次飞跃而上,稳稳地落在一处房顶。只见面前的院落中有几名侍卫看守着,凌戟将手一张,手心中顿时吸卷来几枚石子,手腕一甩激射而出,几个看守人刚一察觉便被击中穴道,倒地不起。凌戟迈过躺了一地的王府侍卫,一脚踹开被守着的那扇大门‐‐方越笙和郑茉芳听到动静,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门外,一个人影溜了进来,走进房间正中。方越笙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ldo;许‐‐&rdo;&ldo;嘘‐‐&rdo;许如信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走了过来,拉起方越笙有些紧张地左看右看,&ldo;越笙,我来带你出去。你没受伤吧?&rdo;方越笙还在懵懂中,没想到他没等来凌戟,居然等来了许如信?凌戟呢?神武侯呢?他的相好呢?‐‐方越笙被许如信拨拉着转了两圈,见他身上完好,精神也不错,许如信放下心来。好在嘉郡王还没那么蠢笨,没敢伤害拿来威胁凌戟替他办事的人质。&ldo;你怎么来了?&rdo;方越笙低声问道。许如信摇了摇头,拉起方越笙向外走:&ldo;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等出去再说。&rdo;方越笙回头看向郑茉芳,向她伸出手来。许如信从头到尾没有关注过一起被关在这里的小姑娘,郑茉芳也不是个傻的,连忙跟了上来。三人走到门边,许如信伸手推了推门,出乎意料地,门板居然推不开,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想来是外面又落了锁。许如信眉头一皱,扬声道:&ldo;开门!&rdo;外面根本无人应声。方越笙和郑茉芳面面相觑,许如信暗自沉着气,大声道:&ldo;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为王爷办事的,耽误的王爷的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