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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给自己穿上白衬衣,努力无视了胸口传来的阵痛,李砚艰难的开始在地上行走,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虚飘飘的。还真是从未有过的糟糕状态。拉开沉重繁华的奶白色大门,外面是空荡荡的向左右延伸的哥特式长廊。长廊的那边是窗明几净的落地玻璃窗,阳光从玻璃窗里照射进来,让李砚打从心底觉得暖暖的。他赤裸着脚踝走在毛茸茸的小羊毛波斯地毯上,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缓慢的扶着墙壁走了过去。在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琉璃门,再次推开琉璃门,就是宽敞的金色大厅了。而在大厅小型喷泉的后面,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有整整一面墙那么大。油画里的人李砚并不会觉得陌生,青年俊美的该隐,李砚记得他在很小的时候总是做到该隐的腿上听他讲故事,他一点都不怕他,这个异血域唯一是神。还真是糟糕,李砚想,这次自杀真的玩大了,他竟然躺在的是该隐的寝宫,这也就是说……他的身份还是被发现了!肯定是玛利亚被该隐套出了话,玛利亚总是玩不过该隐。李砚想。看样子父帝该隐并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否则自己一醒来绝对不会是面对着豪华的房间,而是守卫骑士团的拷问。不幸中的万幸,父帝一如记忆中的那么强大而又仁慈。李砚表示,如果该隐因为父亲的事情牵连自己,他倒也一点不会觉得意外。就是不知道茜茜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愿二世能够稳住茜茜,他可不想茜茜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进而惹怒了该隐。该隐的宫殿一如很多年前的那样,大的可怕,也空荡的可怕。这就像是一座华丽的陵寝,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该隐不喜欢有很多人在他的宫殿里走来走去的感觉,所以这座宫殿里的打扫一直都是交由普拉提一人完成。那真是一个神奇的恶魔,完美到让人都怀疑他是否是一个生物,而不是机器人什么的。看看外面的时间,李砚开始朝着他记忆里的后花园走去,如果该隐还没有改变他多年来的习惯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是该隐的游戏时间。后花园,巨大的石雕棋盘,每一个棋子都有两个人那个高,棋盘就是整个后花园。李砚不出意外的在那里找到了该隐,以及和该隐对弈的……二世?!!!!!这么怎么一回事?otz李砚觉得他这次自杀失败之后,他世界里有很多事情悄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好比他竟然看见二世在和该隐貌似熟稔的对弈,玛利亚当裁判。话说,她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吗?回归年什么时候提前了?等等,玛利亚身后的那是谁?塞尼卡和玛雅!那两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也在。=口=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砚表示他的人生观在守着强烈的冲击。然后,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李砚就被该隐发现了,那个耀眼的青年冲李砚挥挥手,笑的一如很多年前,他说:&ldo;勒森魃,你醒了。&rdo;勒森魃……多么遥远的一个称呼,李砚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名字还会被人重新叫道的一天。二世、玛利亚、塞尼卡和玛雅的目光也一起聚集到了李砚身上,那目光炯炯有神的,李砚真的很想说一句都快闪瞎我铝合金的狗眼了。然后,李砚意识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站在阳台上,从下面往上看,还真是风光无限呢=_,=李砚茫然的点点头,回答:&ldo;恩,我醒了。&rdo;&ldo;等下,我们这盘棋很快就下完了~一会儿去大厅说~&rdo;该隐笑着回答,就好像他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倍加宠爱李砚的父帝,李砚也还是那个倍受宠爱的孩子,昨晚他再一次留宿该隐的宫殿,然后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该隐正在和他的朋友们下棋。世界静美,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风吹起李砚的发丝,棕色的,李砚这才惊醒,其实很多东西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改变了,他不再是勒森魃,吉密魑的儿子,而是lee?巴托里,伊拉莎白?巴托里男爵夫人的儿子。&ldo;勒森魃曾孙少爷,天凉雾重,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出来吹太多的风,跟我回到客厅里等待他们好吗?&rdo;紫眸的恶魔出现在了李砚的身边,冰山的严肃面容,恭谦的口吻,他只对该隐重视的人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