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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康君就想,王致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于是,她怀着无比的好奇去接近,去看,从此,一见王致误终身。她十四岁爱上他,可那时候的他已经娶妻生子,他很爱他的妻子,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长辈们都说,他是一匹野马,而蒋元就是他的笼头。康君曾经躲在钢琴背后偷偷看他和蒋元说话,他抱着他们的孩子,连呼吸都是温柔的,望着蒋元的眼神足以让任何女人嫉妒得宁愿未曾活过,他们是神仙眷属,即使年少无知的自己口无遮拦说过要嫁一个二哥那样的男人,长辈们也只觉得是小女孩幼稚的玩笑。康君是早慧的女孩,她早都知道在王致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女人的角落,可是,她愿意活在自己的角落里,默默欣赏这个男人。可惜,郎才女貌,琴瑟和鸣,一切太完美,完美得连上帝都要嫉妒。康君16岁那年,蒋元走了,人夫成鳏,幼儿失恃,坚强如康君,每当想到那个男人失去了他今生最爱的女人都痛得不能呼吸,可再想到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又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王致从没想过续娶,他在整个圈子都放了话,“要进我的门可以,先做绝育手术。”康君心疼的同时,又有一些嫉妒,还夹着一些窃喜,她穿着美丽的裙子应付一整场无聊的宴会,只为了能够看到他一个不再落寞的影子,只是,哪怕他一手抱儿子一手执酒杯,他的目光也从不停留。康君曾经一次又一次地看,默默地看,低到尘埃里,她许愿,苍天诸神,如我所愿,二哥,你能不能等我长大。她十八岁那年鼓起勇气向王致表白,王致将她的疯狂告诉了父亲,她被关了整整一个月。康家的独女多金贵啊,王致就算再优秀,也不值得康家的继承人做他的续弦。于是,康君开始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这场斗争最为悲苦莫过于,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她放下了天之骄女的骄傲,偷偷加入王致的公司,从小文员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当她擦着最爱的奇域东方意气风发地站在王致面前时,王致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抬眼,“我说过了,不会给王钺息找后妈。”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拨了电话给人力资源部的主管,“总经理助理这样的位置选人也可以如此谨慎吗?下个月不用来了。”康君绝不是个会屈服的人,终于,她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站到了王致身边。盖恩斯维尔的风有些冷,康君打了个寒噤,王致顺手指着旁边的一家小咖啡馆,“冷了,去坐一会。”他没有为蒋华以外的女人脱下自己外套的习惯,康君早在七年前就知道了,正如他对所有的商务伙伴介绍自己,称呼都是partner,不是wife,甚至,连lover也不是。康君笑了笑,“明天就能回去了呢,挺想小息的,二哥,咱们带什么回去呢?”王致淡淡的,“你已经买了不少东西给他了。”“那怎么一样。”康君又掰着指头算开了,“太忙了,根本来不及去迈阿密,要不然带四巨头的签名球,小息一定会高兴的。还有贝壳,只是男孩子却不喜欢……”王致安静坐着,任她喋喋地说,等看她终于喝完了那杯摩卡,才淡淡道,“还冷吗?”康君明白,这就是要走的意思了,“已经好多了。”王致起身,两个人去停车场开了车,回去。打点行李,准备明天的行程。王致系好了安全带关闭手机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个有些期待的微笑,“回家了啊。”康君附和,“是啊,小息一定很期待呢,回家。”王致摇下了椅背,闭上了眼睛。闭路电视里父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王钺息高兴地亲自去迎,他知道经过漫长的飞行,父亲最需要的就是一个长长的不被打扰的好眠,被子都晒好了呢,枕套还有空气和阳光的香味。“爸,床已经铺好了,先睡一下吧。这一周家里挺好的,文叔很照顾我,新老师对我也不错,一切都适应,小测考得不错。”父子俩一直是聚少离多,哪怕少年老成如王钺息也忍不住多说两句。“小息一向都是这么优秀的,我们一点儿也不担心呢。”声音甜美而真诚。。王钺息终于看到了父亲身后还有一个人,他放开了正要帮父亲提箱子的手,快步去接康君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康姐姐。”谈成了一笔大单荣归故里王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直等将王钺息和康君都甩开了五六步才打了个呵欠,“那些不用收拾了,给你何叔打电话,送康姐姐回去。”王钺息亲自送了康君上车,又将那些带回来的礼物打点好了才去父亲房间,王致洗完了澡出来正在擦头发,看到王钺息顺手将那条洁白的abyss&habider交给他,自己舒服地靠在逍遥椅上,闭目养神,任由儿子伺候。王钺息替父亲擦完了头发,仔细听着父亲呼吸的声音,确定他并没有睡才小声道,“爸,要不去按摩床上躺一下。”王致懒得张开眼,“就这样按,随便按一下就行了。”王钺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