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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顾勤倒是也陪他和邵谊伟打过一次,王钺息本以为小顾师叔要输好多的,却不想顾师叔是越挫越勇型的,倒还赢了一局。邵谊伟也是使唤师弟半点不手软,自己忙着的几天索性吩咐了顾勤陪着王钺息打,这三个人玩起来,倒是冷落了二哥。王致没什么事,又懒得自己上手,只好陪着他们打,也不正经玩,就是随意挥几拍子,反被王钺息说,没有跟师叔们打起来痛快,王致也不计较,只是笑笑。倒是和他打完法的球怎么接。王钺息和邵谊伟练得越多,心下越佩服他。于是,练得更用心了。等到邵师叔开口说以后可以带他一起去训练的时候,王钺息才意识到,原来寒假也快结束了。有个事情干真好,时间过得多快。王钺息整理好了寒假作业,等着开学。顾勤特意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也什么都没有说。报名那一天,再收物理作业,王钺息不可避免地想到滕洋来。滕洋瘦了。她原就不是圆润的女孩子,只是有点骄矜的感觉,如今,倒是整个下巴都尖起来,整个人都单薄了似的。王钺息去淘拖把,滕洋刚进教室门,两个人狭路相逢,互相看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等到王钺息再回来时,免不得偷偷再去留意她,便见到她眼圈红红的。不知怎么听到一耳朵,说她刚刚不知怎么趴在教室墙面上哭了。王钺息咬了下嘴唇,终于没说话。搞完了卫生,再检查了作业,发了新书,下午便不要求到校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哭了,王钺息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又因为知道今天要发书,便也没有骑自行车,坐着公交走了。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附中在两个车站中间,滕洋一般会等在更靠近学校的那一个,王钺息特地往远多走了半站,却不知道为什么,竟在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廖翊苇。她背着书包,拎着一袋子书,又拿着滕洋的书包,王钺息猜到滕洋又去买奶茶喝了,冲廖翊苇点了下头,廖翊苇也点点头,王钺息就走远了。走远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望着自己背影看,突然觉得,芒刺在背。明天是星期一,再到学校,这一次好巧不巧,推车进校门的时候,竟是又碰到滕洋。王钺息先打了招呼,滕洋居然也笑了下,两个人一下就又好像正常了。之后是上课,再也无话。王钺息抱着新发的物理练习册的时候,又一次和她目光相交,她点了下头,继续去做题。王钺息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好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太平淡似的。他仿佛庆幸又好像不相信,那么一段感情,真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完了。各科老师站在讲台上,数说着距离一诊还有多远,王钺息似听似失神,终于忍不住,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她的马尾也剪短了,她依然用粉色磨砂杆子的中性笔,笔袋却换了个鹅黄色的。王钺息看她低头做笔记,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一个月后的一诊,真心希望她能考好。加油。========写这章的时候,就像有种情绪在我心底悄然滋长,说不上是什么。突然特别矫情了,想说一句,是不是,就是青春。关于王钺息,关于滕洋,我想,真的就是这样吧,青春期的故事,就这样。二十七章我在你左右(2)“王钺息,今晚和我出门。”王致随口吩咐。王钺息从新发的练习册里抬起头来,“去哪?”“有个酒会。”王致在沙发上翘着脚。王钺息一愣,这种场合,带自己干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款款写完了最后一个题,又给父亲续上了茶才去换衣服。王致看他整整齐齐穿了燕尾服,轻轻点了下头,自己也换了一套裤线笔挺的酒红色西服。酒会的地点王钺息很熟悉,不过,他却很少来,酒会的主人,是康君。王钺息亲眼看见她落落大方地迎客,把一身裤装穿得精致优雅。“小康姐姐。”王钺息笑着打招呼。康君微笑寒暄,王钺息看她,她没有对父亲多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少给任何一个眼神。那么平静,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天晚上,父亲留到了最后,虽然,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前来打招呼的人说超过五句话。一旦父亲懒怠答言的时候,自己就要过去救场,王钺息觉得自己的社交词汇都要用光了。终于到散场,王钺息觉得一次觥筹交错的应酬比和邵师叔打一天球还要累,王致扫了他一眼,笑,“辛苦儿子了。”王钺息摊了下手,无所谓的样子。回到家,顾小秦给师兄打好了洗脚水,“您去康家的酒会了?”王致无所谓地点头,顾小秦半跪着给师兄脱袜子。顾勤的话酸味四溢,“师兄人还真好呢。”王钺息看着顾师叔,默默吐槽:卖萌有罪,卖腐可耻。康家。康老爷子看康君,“王老二今天来了?”康君还没说话,康家大伯就道,“来是来了,鼻孔翘得比天高。随身还带着儿子。他和小康那点事儿,打量谁不知道呢——”康老爷子还没等他说完,便重重咳了一声,“你少说两句。”康大伯看康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