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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长是很好的人。”殷朔道。“的确。不是我看中的,我不会出手。”韩复很冷静。“你打他的背,还有胳膊。”殷朔道。“那又怎么样?”提到这种问题,韩复太理智。“很疼。”殷朔的回答非常实诚。韩复笑了,“当然。不疼我打他干什么?”这句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殷朔说不出话了。韩复问他,“你不喜欢我教训越湲?”殷朔想了想,小小声,“没有。”“那,你是替他打抱不平?”韩复问。殷朔又想了想,“没有。”“那你来干什么呢?小朔。”韩复问。殷朔的眼睛睁大了,是啊,来干什么呢?好久,殷小朋友说,“我也不知道。”韩复将殷朔抱过来,轻轻按按他小鼻子,“我知道。”殷朔更迷糊了。本来就笨,好像跟着韩之后更不聪明了。“小朔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你的韩怎么能也打别人呢?如果韩也像罚你一样,脱别人的小裤子,用巴掌拍人家的屁股,小朔肯定会不高兴,是不是?”韩复问。殷朔想了想,“你没有打李学长的屁股。”韩复笑了,“那是不一样的。我是他的教练,我管他、教他,但是,有些规矩不能逾越。”他说着就拍了拍小孩的屁股,“这里,是很私密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碰的。明白吗?”小孩的脸胀红了,明明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被韩搞糊涂了。“越湲跟着我,他从小就没有亲人,我当他是自己很好的学生,弟子。他的脾气太硬,我不能照顾他一辈子,现在不教好了,以后会吃亏的。嗯?”韩复讲着道理。殷朔点点头。“可是,越湲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他的自尊,骄傲,对于——我们暂且把这种管教称为训诫。对于这种训诫,他接受的极限是我必然要考虑的,不能因为扛起了管教谁的责任,就无耻地要求他在自己面前放弃一切底限。我不会要求越湲脱裤子,因为这对于越湲,不是他可以接受的。所以,虽然我在教越湲,但是,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明白吗?”韩复跟小孩讲得很清楚。他可不想小孩有一星半点的误会。“哦。”小孩似懂非懂。韩复道,“所以——因为我们是平等的,越湲就不会觉得这是难堪了。”殷朔终于抓住主题,“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打学长呢?”“谁叫他不知道保护自己,贸然动手让自己受伤。”韩复提起来还是又气。小孩眨巴着眼睛,“可是,你既然因为他受伤打他,难道你打的就不算受伤了吗?”小冲突殷朔终于抓住主题,“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打学长呢?”“谁叫他不知道保护自己,贸然动手让自己受伤。”韩复提起来还是又气。小孩眨巴着眼睛,“可是,你既然因为他受伤打他,难道你打的就不算受伤了吗?”韩复的脸瞬时阴下来了,“这是两件事。”小孩不懂了,“为什么是两件事?”“我打他不是因为他不该打架,而是任何时候都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因此,他受伤,受多重的伤,只是相应的后果。但教训,一是为了这件事本身,二是为了,他下次不敢这么做。”韩复道。“那,您觉得,李学长下次是不是就不敢打架了?”殷朔问。“当然不是。”韩复道,“你有没有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殷朔看着他,“那为什么还要打李学长?”韩复道,“因为要告诉他,他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你打得那么重。事实上,根本是没有效果的。”殷朔道。韩复一惊,旋即平静下来,“也不能这样说。至少,他下次犯错之前会想一想。”殷朔望着韩复,一字一字道,“韩。我觉得你这样,不对。像我在大唐的时候,我师父也会罚我,打我,因为我练功偷懒,或者做错事。当然,也有自己晚上图晚风舒服在井旁边睡着滚到井里去,可那是我确确实实错了,我挨了打以后就不犯了。就像你教我背单词背课文,我背不下来,你打我,我记住了。我觉得,你打李学长,应该是因为李学长偷东西,和人动手,而不是因为你说的让自己受伤。因为偷东西,乱打架是不应该的,但是受伤是不可避免的。”韩复看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只是一笑,“嗯。你有你的想法。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如果偷东西就是越湲的生活方式,我不会逼他去改变。”“李学长可以打零工,可以做很多事,为什么一定要偷东西!”小孩闹了。“我说了,生活方式。”韩复的语声波澜不惊。殷朔气得握住小拳头,“那,你明明教过我,在这个时代不能随便对人出手,为什么还要出手!”韩复道,“我不出手是我的道德。就像是做杀手的人绝不会对不是目标的人出手一样,除非是要借他的身份。但是我也记得我告诉过你,不出手更多的是因为要保护我们自己。”殷朔拼命摇头,“韩不是这样的人!韩不是这么自私的人!”韩复皱起眉头,“我不觉得这和自私有任何联系。我努力做我的社会角色,我也答应你,在这个时代里,恪守这个时代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