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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查寝,石向东将门反锁,锁得紧紧的。殷朔听着那些老师又进了下一间宿舍,推韩复道,“待会他们上楼你就出去。”韩复道,“你没听何晓涛说,寝室的门锁着,我出不去。”“出不去?那怎么办。”殷小朔问。韩复顺手揽住他,“门都锁了,今晚,我就住这了。”殷朔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韩,你怎么不用查寝啊?”韩复伸了个懒腰,明明不大地床被他两只手臂占据,“翘班。”殷朔踹了韩复一脚,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你脏死了,不换睡衣。”韩复起来边脱衣服边道,“我怎么知道今天要住这里,我还没刷牙呢。”“你去换我的!”殷朔提着要求。韩复点头,“好。”“你待会下去漱口。”殷朔接着要求。“嗯。”韩复答应。“明天早晨你瞅个空子就出去。”殷朔开始替韩复安排。韩复笑着爬下床,“是。”韩家长于是猫在床上等那些麻烦的检查人员走,就换上殷小朔的睡衣,带着殷小朔的杯子漱了口,用卫生纸当毛巾洗了脸再重新蹿上殷小朔的床。“干嘛抢我枕头。”殷朔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抱怨。韩复却是将自己左臂垫在他脑袋下面,“我枕枕头,你枕这个。”殷朔一把就将枕头拉回来,在韩复失望到极点的时候蜷在他怀里,枕上他胸膛,“你枕枕头,我枕这儿。”闯祸拥有了自己的温暖牌人形抱枕的殷小朔睡得很香甜,香甜到第二天一早还是韩家长叫他起来的。小孩揉揉惺忪的睡眼,相当没良心地问,“韩,你怎么在这儿?”韩复有种要背过气的感觉,好在小孩立刻就想起来了。军训的日子总是很紧张的,大家早晨睁眼也都忙着自己的事,虽说,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是比较奇怪,可是人家毕竟是兄弟,再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晚不是特殊情况嘛。韩复催着殷朔去洗漱,他就忙着叠被铺床。想到这张床这么窄,昨天小家伙还睡得这么香,那样的成就感搂都搂不住。早晨从零食箱子里开了蛋糕和牛奶催促着小孩吃了,又眼睁睁地看着小孩穿着极丑的劣质迷彩服换上黄胶鞋去训练。真心疼孩子没有一双适脚的鞋子穿,怪自己想得不周到,没有提前预定一样款式的。如果说内务的整理是冗杂乏味的,那训练就是相当辛苦疲累的。第一天上午学习的是最简单的稍息立正跨立,还有永远逃不过的标准军姿,王茂刚的变态再一次升级。稍息出脚不够整齐,就一排一排的来。哪一排不合意,就被发配到一边自己给自己喊口令,稍息立正一百次。靠脚靠得声音不够响,更是体罚的老把戏了,原地高抬腿跺脚,一千次,跺过脚之后再学靠脚,“啪啪!”的声音短促有力,可就是殷朔,也被震得脚疼了。军姿是变态中的变态,一小时算基本时长,一个人动一下加十分钟,最后竟然生生地站了两个多小时。殷朔流汗流得鼻子痒痒的,因为打了个喷嚏没打报告,被他叫出来单练打报告。殷小朔是第一次那么委屈,站在队伍外面,一个人报告报告了一百次,王茂刚嫌他声音不够响,就叫他一直喊。殷朔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人。可孩子究竟是懂事的,怕自己又给韩复惹麻烦,生生地喊了一百遍。到后来嗓子都哑了,王茂刚才教训了一番要他归队。得亏得他今天出来没带敛刃,要不还不知要什么样子。归队之后大家一起站军姿。王茂刚吼着军姿要领一个一个地掰大家的手,手指贴不紧裤缝被掰起来的都被拎出来罚俯卧撑,他走在队伍里踢大家的脚,脚被他踢到不是六十度的单拎出来继续罚。班里有一个体形比较胖的男生特别能出汗,站了一会儿汗就流到嘴里去了,男生打报告要擦汗,王茂刚过去就是一脚。又嫌那男生肚子凸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排面不整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后来大家实在是站不动了,宁愿多动一下出来罚俯卧撑也是个活动,王茂刚看有这种苗头,竟然罚那几个男生做五百个俯卧撑。甚至在他们做的时候还坐在他们背上,手里握着武装带,对大家的站姿指指点点,嘴里犹自回顾历史,“我王茂刚带的排,一向是军资站得最好,三大步伐最整齐,军容风貌最突出,这你们就受不了,知不知道什么叫魔鬼训练。”他说着从那男生背上撑起手臂,走过去就给最后一排那个胖子一脚,“腿都站不直,残废!”于是,三排的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别的排休息、活动、上厕所,自己一直站在这里罚军资。偶尔有报告说要去上厕所的,王茂刚就道,“两分钟!”训练场那么大,两分钟就算跑个来回也不够,回来超时了的,都要加罚。殷朔正站着,就听到一声拐了弯的报告,何晓涛腿一软,瘫在地上了。殷朔连忙跑前两步去扶,王茂刚挥着武装带怒气冲冲地过来,“你干什么!”何晓涛道,“报告排长,头晕。”王茂刚倒是也不敢真的将谁练坏了,何秦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