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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个带着愤怒、倔强、甚至一点点委屈的示威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教练,沈默完成了500个深蹲。”秋瑀宸看了看腕表——24分52秒19微秒。在这样的时间里完成了500个深蹲,这个少年的体力和耐力都不错。秋瑀宸强迫自己不去看沈默近乎苍白的面色和砸在地板上的汗珠,用冷冰冰的声音说:“记住这次的教训。在篮球社,想犯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胆量和体力。回去训练。”秋瑀宸在沈默极不情愿的应答声中读出了曾经的自己。那些曾经被罚到站不起来的苦涩又幸福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初次联手在遇到秋瑀宸之前,沈默从来不知道原来篮球也可以让他觉得痛苦。第一周,秋瑀宸对他的球技苛求到吹毛求疵的程度,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传接球还是命中率都因为不能让秋瑀宸满意而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甚至他最引以为傲的灌篮都被秋瑀宸讥讽为满足虚荣心的游戏。若不是知道沈家和秋家的生意并无任何重叠之处,沈默几乎怀疑自己是被秋瑀宸用邀请函骗来篮球社供他泄愤的。秋瑀宸消失的第二周沈默也并不好过,外界关于他球技烂凭关系进入篮球社的流言在秋瑀宸走后更肆无忌惮起来,而沈默却不能接下任何一个一对一的挑战。因为二队队长李辛就是在打一对一时受伤的,秋瑀宸走前立下军令,“无论是比赛、斗牛、还是一对一,在我离开期间一律不许进行,否则,就自己离开篮球社。”因为球技和权威,秋瑀宸很少明确定出惩罚标准,即使是球员犯错也是自己提出惩罚标准受罚,比如王舰和卢海韬。除了何胥,秋瑀宸从来没有这样针对过任何一个球员,再加上那张前无古人的邀请函,所有人都认定,不久的将来沈默一定是球队的绝对主力。不过沈默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真的不觉得秋瑀宸有任何看重他的地方,刁难和苛责从来不是欣赏一个人的方式。他心里真的很怕每天无休止的训练和惩罚,有轻微洁癖的沈默在训练结束后一小时才有力气去浴室洗澡,很多次,他甚至想淹死在浴缸里,这样就不用再面对秋瑀宸的“欣赏”。只是,这种逃避的念头让他在狠狠鄙视自己之后就立马将自己摔在床上。如果因为没有充足的休息而体力不足不能完成比别人翻了几倍的训练任务的话,那么他将不得不面对同样被翻了几倍的惩罚。秋瑀宸对他的训练虽然严厉到严苛的程度,可是通常都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不足,沈默知道自己是在进步的,无论是体能还是技术,只是当他刚刚觉得教练其实是为他好的时候,秋瑀宸立马用更残酷的惩罚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尽管如此,沈默也从未想过离开篮球社,连一闪而过的念头都没有过。他爱篮球,秋瑀宸曾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立志要超越的目标。因此,他不顾愈演愈烈的传言,拒绝了一次又一次挑衅,可是现在,沈默告诉自己,即使会被秋瑀宸罚得站不起来,也不能再退让下去。“你想好没有,篮球是用来赢的,不是用来耍帅泡马子的。”挑衅的声音响在耳边。“篮球是用手打的,不是用脸打的。不是长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就会打球。”另一个声音。“并不是所有长的帅的抱着球的都是流川枫也有可能羊癫风。”又是不同的声音。“别以为秋瑀宸罩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他妈是男人。躲在秋瑀宸后面算什么。”已经是第四个人了,看来今天他们是约好的。“秋瑀宸说过不许打一对一,你他妈唬谁呢,谁不知道李辛上个月才盖了t中的武熙的。”话越来越脏了。“你又不是秋瑀宸儿子,他说不打你就不打啊。”只有这一句,这一句挑起了沈默压抑的怒火。他为什么要那么怕秋瑀宸,秋瑀宸的命令就那么重要吗?就算是皇帝,也有面临抗旨的一天。这时的沈默几乎忘了,秋瑀宸在他心里已经等同于暴君了。“他肯定不是秋瑀宸儿子,他是秋瑀宸孙子。”沈默什么也没说,直接切入盗了刚才说话的人的球:“一对一”。他流畅的运球到球馆,围观的人竟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而他刚才干净利落的盗球动作和行云流水般的运球更是让围在一边的女生尖叫连连。挑衅的几个人跟在沈默之后进了球馆。“一对一。谁先来?”沈默挑眉。刚才被盗球的男生急于找场子,“我”。“这样打太慢了。”坚定的声音在球馆门口响起,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样的声音让沈默不禁一颤——秋瑀宸。沈默在心中暗骂自己运气不佳,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嘛。秋瑀宸不理会沈默,“篮球社训练很忙,没有时间应付这些无聊的挑战。”说着眼光扫过来挑战的人,你们选五个人上来,我和沈默二打五,五个球,要是我们输了,我立马让沈默离开篮球社。如何?”还不待挑战的人答话,将篮球社围得水泄不通的女生们早已尖叫起来。两大校草联手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