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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熳汐知道骊歌的担忧和心痛,什么也不说,只是安静的靠在她身边,良久,才缓缓道:“妈,爱永远比恨更难宽恕。”鹿骨已被乔熳汐摩挲出温度,回忆渐渐淡去,他揉了揉涩涩的眼睛,自从秋瑀宸将文禹落的吻传递给他后,他就再也流不出眼泪。“熳汐哥,禹落哥要我带件东西给你。”秋瑀宸用的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恭敬疏离的口气,他知道,这个弟弟始终无法原谅他对文禹落的无情。秋瑀宸将一记轻吻印上他嘴唇。“汐,我还从来没有吻过你,我们都造了太多杀孽,注定不能在天堂重逢,我不要带着遗憾死,这个吻,让瑀宸转交给你吧。”秋瑀宸的声音平板而机械,可是乔熳汐能想到文禹落说这番话时的样子,一定是轻扬着嘴角,露出带着浓浓的讥诮味道的笑意,他甚至能想到文禹落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怕下地狱,怕的只是不能再见你,只是,真的下了地狱,却又不想在地狱碰到你了。秋瑀宸继续转述文禹落的遗言,乔熳汐却轻轻摆了摆手。“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用你说,我知道。‘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是他爱的文禹落’。”乔熳汐望着远方的天空,缓缓道。秋瑀宸点点头,乔熳汐轻笑道:“无论深情、无情,我都是爱他的乔熳汐。”秋瑀宸什么都没说,爱他的乔熳汐?他在心里鄙夷着,爱他的乔熳汐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爱他的乔熳汐能忍心不见他最后一面吗,爱他的乔熳汐又怎么能够在失去了他的时候笑的淡然到漠然,最后到木然。爱这个字,难道就真的廉价到像台词一样吗?熳汐哥,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受骗的,只有禹落哥一个人。“乔学长,我可以进来吗?”敲门的声音并不能将乔熳汐从记忆中拉出来,他一向没有完整的时间去回忆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早已经习惯在做任何事的时候思念文禹落,毕竟,对于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他,更不该有追忆的权力。“我并不值得同情。”乔熳汐轻轻告诉自己,他迅速起身拉开门,凝视着笔直站立的沈默,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个孩子和瑀宸能够幸福。乔熳汐告诉自己,要为他最重视的弟弟守护这段爱情,他在阴世才能得到的相守或许他出色的弟弟在阳间就可以拥有。乔熳汐想到不久前沈默蹲下身子替秋瑀宸看伤的亲昵,轻轻在心底叹了口气:毕竟,瑀宸比我懂得如何去爱。初次失利秋瑀宸冲进乔熳汐房间的时候,沈默正被乔熳汐按在地上,左膝被压倒跪着,右腿几乎是打直撇在一边,双手被绞在身后,因为疼痛和屈辱已涨红了脸,口中却犹自骂个不停。从文言文的非人哉骂到法文的nnard,花样翻新,绝不重样。乔熳汐只是按着他,也不还口,脸上依然带着温暖的笑意,颇为玩味的看着一脸尴尬的秋瑀宸。“沈默,闭嘴!”秋瑀宸呵斥道。沈默本来偏着头瞪着乔熳汐,正骂得专注,听到秋瑀宸的呵斥才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不知该怎么面对秋瑀宸,索性不说话。“熳汐哥,瑀宸督导不严,这个孩子冲撞您了。”秋瑀宸垂着头道歉。还不待乔熳汐答话,沈默先回口,“秋,你出去,这是我和这个暴君的事。口蜜腹剑,心胸狭窄,笑里藏刀,ce,iéntehascreidoeeres,shit,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秋瑀宸听沈默中文、法文、英文、西班牙文甚至是最后连日文也冒出来实在被他气得不轻,直接用日语警告他“取り消しなさい,殴られたいか!”(把你的话收回去,找打吗!)沈默听到秋瑀宸完全站在乔熳汐那边,顿时窝火起来,“eresrregible!”(无可救药)秋瑀宸听他居然换了西班牙语讽刺自己,直接走过去将沈默从乔熳汐手底下提起来,“给我去惩戒室跪着!”沈默狠狠撂下一句“noesiculpa”(不是我的错)忍着膝盖的疼直直站在那里。秋瑀宸毫不留情,用一句sabeseestáshaciendo(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和狠狠的一记眼刀将他逼出去。“熳汐哥,是瑀宸的错。”秋瑀宸低下头。乔熳汐却玩笑般的用西班牙语吐出一句:“ocupatetsas”(管好你自己的事)秋瑀宸头埋得更低,知道乔熳汐对他冲进来非常不满,可是,他怎么能任由沈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胡闹,正红着脸试图委婉的措辞,乔熳汐却淡淡一笑,“那个孩子很有意思。”秋瑀宸知道乔熳汐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却还是不免担心,“熳汐哥,有什麽错您罚瑀宸吧。”乔熳汐拍拍秋瑀宸肩膀,“你知道我不会动他的,沈栎濬的儿子,也不简单呢。”秋瑀宸知道乔熳汐是在调侃他,脸更红了,“瑀宸不是那个意思。”乔熳汐笑笑,“可爱的小家伙,来替你兴师问罪的。说我虐待你,手指肿到不能打球,呵呵。”秋瑀宸的脸已经没办法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