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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瑀宸也不解释,沈默并不知道乔熳汐和文禹落的故事。“熳汐哥说他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记住了禹落哥泪水的味道。”这是他对乔熳汐和文禹落的唯一认知。他本不是个迟钝的人,可是秋瑀宸唯一一次向他提起禹落这个名字的场景实在太暧昧,他那时候已经意识僵化了,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秋瑀宸,又怎么还想得起问禹落是谁这个煞风景的问题。秋瑀宸并不愿将乔熳汐解构给沈默看,乔熳汐不需要任何发自内心或者流于表面的同情,秋瑀宸将沈默拢得更紧些,一想到文禹落,他就好希望将沈默捧在手心里,前车之鉴啊,秋瑀宸的心抽搐着。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淡月疏星的夜晚,乔熳汐□着走出冰冷的水潭,月光和湖光将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或刻痕或灼痕或齿痕的文禹落照得凄迷而悲凉,寒潭渡客影,冷月葬英魂。乔熳汐看着突然而至的秋瑀宸,温和的笑笑套上衣裤,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和煦如风,秋瑀宸却突然不敢抬头。那时候,他才知道,活着对他这个哥哥而言唯一的意义就在于等待死去。从那以后,乔熳汐越来越执着于神仙方术,甚至利用物理和逻辑的方法试图证明天堂或地狱的存在,死后的重逢已成为他唯一的期待。看到乔熳汐满身的伤痕秋瑀宸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哥哥在文禹落逝去的两年里再也不曾穿过短袖短裤。“很假吧?”乔熳汐看到秋瑀宸一脸的惊愕笑着问。“呃~”秋瑀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觉得,听人家说刻够777个就可以看到禹落。后来才知道,只是仇家的把戏,我身边的人被收买,替我准备了一把带着细菌的刀。好在,我一向不相信任何人,是用随身的小匕首刻的,然后,就成了习惯。”乔熳汐浅笑着。秋瑀宸突然想起文禹落说过的话:“他对自己都不留余地,你又如何能够指望他疼惜别人?”“秋——”沈默对秋瑀宸心不在焉的拢着他有些不满,抱怨的唤了一声。“睡不着?”秋瑀宸小声问。“嗯,明天就是比赛了。”沈默提起联赛也不觉有些振奋。“呵呵。沈默也会紧张吗?”秋瑀宸取笑着。沈默靠得更近些,“不知道。”秋瑀宸轻轻拍拍沈默屁股,“不许把联赛当新秀赛打。”沈默不耐烦的道:“唐僧。”秋瑀宸也不以为侮,拢着他直到两个人的体温让空调失去存在的意义才离开沈默房间,沈默别扭的离开秋瑀宸温暖的怀抱钻进被子里,不情不愿的向秋瑀宸道晚安,秋瑀宸知道沈默的不满,但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良好的睡眠对比赛有多重要,如果他今晚留在沈默房里,谁也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的。他留恋的看了一眼沈默半开半阖的眼睛,以极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走出房去,明天的揭幕战,他要超过20的分差,秋瑀宸对自己说。无名醋沈默懒洋洋的靠在门柱上,清晨新鲜的空气和秋瑀宸对他说早安时温暖的笑容让秋风的味道格外的沁人心脾。今天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比赛,这让沈默的心情格外愉快,微微紧张的期待让沈默看似波澜不惊的脸深深藏着跃跃欲试的激情,虽然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乔熳汐,他还是很成功的敷衍了一声问候贴着秋瑀宸走出门,却在走到门口的一瞬表情瞬间僵化。“教练”,何胥向秋瑀宸打招呼,却在看到乔熳汐时深深鞠了一躬,“乔学长。”乔熳汐温暖的笑笑:“胥,好久不见。”何胥也笑起来,“篮球xx报都说学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见得到。”乔熳汐拍拍何胥肩膀,“联赛要辛苦你了。”何胥一脸真诚:“有学长在,何胥哪敢班门弄斧?”乔熳汐笑笑:“现在的我是不能拿球只能拿枪了。”何胥的突然而至本来就让沈默不大痛快,毕竟这个人曾是秋家惩戒室的频繁使用者。看着他和乔熳汐亲切交谈,凭他对乔熳汐过往的了解,沈默轻易就推断出这个队长和秋瑀宸的关系,他甚至是自己师兄吧,也是秋很器重的人呢,甚至是秋最器重的人吧。想到这里,沈默冷着脸看着一边,完全没有要和队长打招呼的意思。“29分,13个篮板,6次助攻,4次抢断,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何胥知道乔熳汐报出的是他上届冠军赛上的数据,有些受宠若惊,“同学长和教练比起来,何胥很惭愧。”秋瑀宸本就对沈默的目无学长不满,想当年何胥也是天老大他老二的主,对乔熳汐还不是毕恭毕敬,可今天的沈默,不敬学长,无视队长,欺负教练,实在是——秋瑀宸轻轻瞟了沈默一眼,沈默识趣的打招呼,“队长。”秋瑀宸本在疑惑沈默今天为什么这么乖,就听到几乎让他晕厥的话:“队长不用这么谦虚,乔学长说的对,前浪死在沙滩上啊。”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扫视乔熳汐和何胥,就差在他们俩额头贴上“前浪”的标签。乔熳汐永远一脸云淡风轻,何胥也配合着摆出近午天的表情,秋瑀宸捏了捏沈默的脸,“胡说什么!”沈默一把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