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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飞恐怕是有些不习惯,只是咬着嘴唇,“我不是小刺猬。”埋在胳膊里的声音闷闷的,仿佛被圈养的小鹿。秋瑀宸道,“有什么心事,不愿意说,我们自然不会勉强你,可是,一定是在自己能解决的时候。云飞,你爸说得没错,如果你有了家还和小时候一样无依无靠,那我们要怎么办。”褚云飞没说话,秋瑀宸却明显能感觉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固执地用最厚实的手掌给他一连串的灼热,褚云飞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只剩一个屁股一样,而唯一的屁股还被小宝宝一样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闭上眼睛,仿佛能想到十八年前在羊水中游泳的情形。正不知出着什么神,却被狠狠地一巴掌打醒来,甚至一时不妨叫出了声,秋瑀宸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严厉,“你的表呢?”褚云飞根本来不及反应,“收起来了。”巴掌立刻回到了可以忍受的力度,“就说你是一只小刺猬,即使对最不想伤害的人也不可避免的竖着刺。”褚云飞这次没有回应,却觉得心上像被一只温热的水球击中了一样。秋瑀宸道,“你父亲以为你把表当了,一个人伤心了好久。待会吃饭的时候记得戴上,听见了吗?”褚云飞没回话,秋瑀宸立刻就改变了落掌的风格,褚云飞连忙道,“听见了。”秋瑀宸放了心,却是唤醒似的一巴掌,等褚云飞抬头看他时,才道,“去墙角撑着。”褚云飞还是没出声,却从他腿上爬了起来,撒拉着鞋去墙角站,秋瑀宸却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去柜子里拿了一个盒子,褚云飞听着开盒的声音,整颗心都像是被攒成了一团,仿佛是一朵还来不及开的芍药骨朵。秋瑀宸轻声道,“眼睛闭起来。”褚云飞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什么事,只要能够稍稍放松一些,恐怕结果会好很多。盒子里是四根不一样的刑具,一根藤条,一支皮桨,一把戒尺,一条皮带。秋瑀宸道,“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我想你需要一根专属的惩戒工具,闭上眼睛好好体味。”褚云飞转头道,“不用了吧,你看着就好了。自己给自己挑挨打用什么,太傻了吧。”秋瑀宸二话没说直接一藤条抽下去,将褚云飞的身体压扁在墙上,“要我替你挑才是真的傻。”褚云飞被突如其来的尖锐的疼痛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咝咝抽着冷气,喊叫一般的嚷出来,“不要这个!”即使是试刑,秋瑀宸也忍不住笑出来,这只小刺猬,太可爱了。于是他将藤条放进盒里,小家伙趁他挑刑具偷偷转了身,秋瑀宸手才刚触到皮桨,小刺猬就竖起了刺,“不要这个!”秋瑀宸偏头看他,小刺猬将头探出壳里红了脸,“这个,不要。”扭扭捏捏的还是没说出理由来,秋瑀宸却也没勉强他,看他样子也知道大概是觉得皮桨的s意味太浓了。于是伸手换了皮带,小刺猬认命地转过去撑好,“啪”地一声,却是秋瑀宸在空中抖手腕带起的风,褚云飞待要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好,索性将身子撑了起来,狠狠地一下皮带立刻就是一道檩子,刚才臀上就挨了几十巴掌,如今哪里还受得了,秋瑀宸将皮带挽了个花套在手上,“这个呢?”褚云飞摇头,“不要。”秋瑀宸知道这一下太重了,轻轻拍着他脊背作为安抚,看着他分割线一般的鲜红的伤痕,想用手指轻轻碰一碰,又怕些微的触碰也会给儿子带来痛苦。秋瑀宸索性直接拿了戒尺,相当精致的红木,秋瑀宸用右手持着,左手四指顺着尺沿捋了捋,向后退了一步,才刚刚把戒尺举起来,就听到褚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净利落的一板子立刻拍上去,二指宽的红痕浮起在褚云飞臀面上。厚重的痛,褚云飞迟疑了下,道,“就它吧。”立刻就是一连十下抽上去,或用尺背,或用尺沿,或用尺尖,几乎是丝毫不带喘息的,“想好了?”褚云飞本以为试过就好了,如今毫无征兆的又来了十下,只是用手指抠着墙,良久才分辨地出每一下疼痛。秋瑀宸这才合上盒子,却是把戒尺放在盒盖上,大概过了五分钟之久,褚云飞才道,“选了就不后悔。”秋瑀宸宠溺地将撑在墙上的小刺猬拢在怀里,蹲下身子温柔地替他提上裤子,褚云飞躲了下,屁股上却挨了拧,只轻轻一碰都受不了,哪里还敢再动,秋瑀宸却笑了起来。“看看你为自己选定的宝贝。”褚云飞腹诽道,“天下有这样的宝贝吗?恐怕以后的日子都要和这把邪恶的尺子作伴了。”秋瑀宸叫褚云飞拿着,自己却又不知在柜子里摸出什么来,然后像领着儿子逛公园的父亲一样牵起褚云飞手,“过来。”褚云飞臀上痛得厉害,不敢挣扎,只随着秋瑀宸走,秋瑀宸却在写字台前坐下,轻轻拍了拍自己大腿。褚云飞才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坐他腿上呢。当即别扭着往后退,秋瑀宸却根本不容他拒绝,将他拉在腿上坐下。说实话,秋瑀宸的腿上真没什么肉,以现在褚云飞的状况,坐着也比站着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