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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偷袭,是指趁敌人不防备时突然袭击。 夜间紧急集合是我遭遇过的最手忙脚乱的偷袭。当尖锐的哨声凄厉的撕破夜空的宁静时,我正在梦里品尝奶奶的椒盐排骨。回味无穷之际,率先反应过来的大姐失声尖叫“集合了”,惊慌失措地差点从上铺滚下来,靠近开关的舍友伸手把灯开了,我们连忙开始换校服。 “517,把灯灭了!”教官一声吼,我们乖乖熄了灯,而我的袜子才穿了一半。宿舍楼里不时传来“哐当”的搪瓷脸盆落地的声音,宁静的黑暗中,震得鼓膜隐隐作痛。 在教官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我们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呵呵,幸好我当机立断,入学前把长发剪掉了,否则一定和她们一样顶着鸡窝去集合。哈!鸟巢还不少,我瞅着四方造型各异的队友,低头蒙着乐。 操场中央的大路灯已经打开了,白色的耀眼的光芒让我有一瞬间的瞳孔缩小。等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明亮,我却奇怪地发现教官正目光怪异地看着我,循着他的视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咳咳,确切点讲,是我的裤子上。我的眼珠也随大流向下转。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我在忙乱间居然忘了换睡裤,妈妈帮我挑的卡通睡裤上的泰迪熊在雪白的灯光下分外耀眼。全场爆发的哄笑声让我窘迫得恨不得立刻学会神话中的“土遁”,掘地三尺而逃。班上走读生占了大半,夜间集合自然不包括他们,人数太少不方便训练,两个班并成一组开练。在大boss 的一声令下,我只好穿着泰迪熊睡裤穿越大半个操场,在路过的班级同学们指指点点下,低着头并到别的班上去。饿滴神啊,在班级内部丢丢人也就算了。晓谕第二天听完林风添油加醋地转播后,笑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借故休息了一天。 不知道是木已成舟,补救太迟还是阳光过猛,什么spa都不管用,半个月军训下来,我还是成功地晒出了“晚上一笑,只看见两颗虎牙”(摘自《萧然语录》)的肤色。前来观看我们会操表演的妈妈愣是一眼没认出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育了十五年的女儿来。我洗完澡,看到镜子里脖颈处黑白分明的界线,自己也觉得好笑;幸亏我一直坚持穿长袖,否则袖子一捋,赫然露出的双截臂会有多吓人。 会操表演的前夜,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雨来了,如果是在那片铺满塑料草的操场上进行,那有就不构成什么问题了,可是!不知道我们领导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我们拉到教学楼后面的大操场上,那儿叫一个泥泞,大家都左蹦右跳地企图找出一块相形之下比较干燥的地方。操场上乱哄哄的就跟赶集一样,领导在上面龙颜大怒:“吵什么吵!看看人家十三班,多整齐,多有纪律观念!”我们这才安静一点。看台上,人头攒动,学生家长都翘首以待,期待一睹千金佳子的风采。结果本来就技艺不精,加上鞋子上沾了太多的泥,没踉踉跄跄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我们班就跟赶鸭子似的急急忙忙地走过主席台,而那时音乐才响了不到一半!可就是这样,我们班还是在其他兄弟姐妹班级的“鼎力襄助”下,成功地将二等奖的奖状收入囊中。而传说中“很整齐”的十三班却颗粒无收,令心怀景仰的我们很是跌眼镜。 “你们班不是很有纪律观念吗?怎么走成那德行?”中午在食堂碰到了萧然。 “什么啊!你以为我们不想动啊,鞋陷泥里了根本动不了。——哎,任书语,同学一场,帮我刷一下鞋吧。”恬不知耻的某人居然轻描淡写,一脸坦荡荡。 “想的美!你妈今天没来?别告诉我是美女你都心疼,靠!我只心疼非美女。”我连自己的脏衣服都懒得洗。 “那就算了吧。”他脸色阴晴不定,突然轻佻地吹了记口哨,“等着帮我洗鞋的人多的去了。” 他随手拍拍排在他前面女生的肩膀,“沙沙美女,可否同情一下四体不勤的我,帮我洗一下鞋。” 靠!什么世道!眼见小美女羞涩地点头,我不由心有戚戚焉,男色未免太好用了一点。 萧然得意洋洋地瞟我,我哭笑不得地斜睨他。 摸底考试那叫一个惨烈,高中的老师们给我们这些来自各个初中的佼佼者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同学之间相互询问成绩的方式已经从“多少分?”变成了“挂否?”,几年后,我升入大学,才发现我早在高中时代就经历过这样的生活。我的成绩显示,我的底子相当薄,暑假里玩疯了。班主任皱了好久的眉头,才决定冒险采用我担任班长的职务。我嘴上不说,心里却卯足了劲,总有一天我会叫你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正式开课不到一个星期,萧然就转到我们班了。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怀疑是幻象。他好笑地在我眼前挥挥手,班主任安排他坐在林风的旁边。 “怎么,看帅哥看傻了。” “切,”我鄙夷,“帅哥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不就在你眼前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