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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也罢,厌恶也罢,失望也好,无论内心再不愿意,面上始终都能维持完美假象。因为他明白,这是在这个圈子里生存最重要的守则!即便那时被左子倾无礼要求,他都忍了下来。他曾经一度以为,在这个圈子,再不可能会有什么事能让他真正动怒。最起码,他永远不会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可现在,他却完全忘记了这些所谓的面具和生存守则,忘记了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在这个圈子里拥有怎样的地位。有一种情绪在内心叫嚣,似乎已经潜伏许久,只是一直被自己刻意压制着,然后在此刻完全爆发!丛非看了眼指尖上的红色,视线冷冷锁定面前人,“道歉!”“做梦!”丛非轻轻笑了笑,带着低低的嗤声,以及山雨欲来前的安静。他解松了自己脖间的领结,随手丢在地上。左子倾得到消息赶去时,露台上的场面已一发不可收拾。她出声劝架,可互揍中的两人竟然谁都没理她。她让阿维去守在露台门外,回头朝两人厉喝,“你们还不住手!”两人终于分了开,但脸上都已挂彩。楚明涉和丛非身高差不多,身手也差不多,这场打斗谁都没占到便宜。“你们两个搞什么!”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脸面,况且还是在这种场合。尤其楚明涉,明知今晚自己要见人,哪知一个转身就把自己的脸搞成这样,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到底怎么回事!”她上前拉住他手臂,想去看他脸上的伤,却被他侧头避开。“谁先动的手?”左子倾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丛非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楚明涉沉冷的嗓音传来,“我。”“什么!?”她刚欲说话,守在门外的阿维敲敲门,探出头来,“子倾姐,小善刚刚去通知丛非哥的经纪人了,他正赶过来。”“ok,你给复东打个电话,就说我这里……出了点事,要用车,让他清条通道准备好车子。”宴会谢绝媒体,但酒店外一定会有不少记者守着。楚明涉的经纪人手里管着几个人,今晚本来就忙的不见人影,这时再去找就晚了。“好,我明白了。”阿维点头,又关上了门。丛非看了她两眼,理理衬衣,缓缓将松开的纽扣扣起,“现在的新人真了不起,自以为身后有人,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左子倾和丛非相识多年,自然看得出来他是动了真怒,这件事只怕不好收场。她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领结和西服,主动上前替他整理起来,“不好意思,这件事是他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话音才落,身后男人已冷冷出声,“这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道歉!”“你给我闭嘴!”左子倾回头瞪他一眼,又转向丛非,“他虽然是回风的人,不过这一路都是我在关照,给我个面子,别和新人计较,嗯?”丛非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媚面容,嗤笑了声,“为了个新人和我套交情,有你的。”左子倾蹙了蹙眉,正扣着他领结的手指一用力,“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这事无论你愿不愿意,都由我说了算!”她前面太客气他不爽,现在她这么不讲理他心里反倒舒服了些。丛非捏住她下颚,冲她扬唇一笑,“好,这事就算你欠我的。”这时,阿维再度探进头,表示丛非的经纪人已经到了。“你快走吧!”在左子倾的催促下,丛非不疾不徐的替她顺了顺耳际的发丝,感觉到对面男人重新流泻出来的怒意,这才满意的迈开长腿离开。两个男人擦肩而过时,谁都没有看谁一眼。送走丛非,左子倾暂时压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她盯了会一言不发的男人,开口,“你,跟我过来!”自上车后,驾驶座上的男人始终沉默。为避免使用保姆车引起记者的注意,复东借用了可中自己的车子,让他悄悄开去酒店的员工通道门口。可中喝了酒,没法开车上路,左子倾本打算自己亲自开车,然而上车前,却被一旁的男人打发去了副驾,“你不认识我公寓,我来开车比较快。”印象中,这是她 临界点(倒v看过勿买)气过了头,她反倒平静下来,“你,下车。”他看她一眼,表无表情的解了安全带,又开了中控锁,手指刚刚摸上门锁,一旁传来女人淡凉的嗓音,“还有,我不想管你的事,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其实这一句陈述句,呈现出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不是霸道的人,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能断就断了吧,以后她也清静。然而这话落在旁人耳中,却很容易被理解成其他的意思。例如:某种欲擒故纵的伎俩,又或是某种蛮横无理的威胁……在楚明涉眼中,两者皆是。所以,男人刚欲开门的手收了回来,深幽的瞳眸中,某种情绪被压制到了极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耳鸣?”她挑眉,“我是说,我其实并不想管你的事,所以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他轻轻笑,情绪终于到了临界点。左子倾总觉得那笑容里似乎带了些危险的感觉,正疑惑着,中控锁发出咯啦一声,他竟又把车门锁上了。她开始有点不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