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第2/2 页)
你能说你心里没有他?那日在书房我见你落泪,你知道我是什么滋味?悠然……是你对我残忍,我说过要你把心完完整整交给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始终对他难以忘怀?他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难道我当真比不上他吗?”我摇头,泣不成声:“不是……”“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他一把抱住我,双臂环紧,勒得我胸骨生疼,“他存在一日,你便永远不能忘了他!我和代善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胜利者!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够了!”我厉声尖叫,挣扎着推开他,“说什么完完整整,独一无二……你总是拿这些来苛求我,那么你呢?你自己还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什么?够了——够了!我受够了——”“你……”我蹲下,把脸埋在臂弯里,放声痛哭。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任性的发泄着自己心底的不满!“咣!”黑暗中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碎了,然后……一切归于寂静。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晕黄昏暗的室内,青溜溜的地砖上散落了满地的瓷片,皇太极已杳然无踪。大门洞开,夜风呼呼的吹了进来,满目凄冷。 冷战2 那晚对质一事最终成了个讽刺的大笑话,皇太极、莽古尔泰、阿济格矢口否认,阿敦百口莫辩,最后只能背下这口黑锅。努尔哈赤以恶意挑拨贝勒阿哥之间关系的罪名,将这位正黄旗的统领亲信缚以铁索,囚禁牢中。一场风波就此压下,然而打从那天起,我和皇太极之间却开始陷入沉默的冷战。居然有一月之久,他未再踏足我所居小院半步。萨尔玛几次劝我服软认错,我只是狠心咬牙,不肯低头俯就。过得几日问歌玲泽四贝勒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她先是面色尴尬的吱唔,后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道出实情。“这月余,爷独自睡书房,只是常常喝闷酒,有几次醉了,便去了西屋……”我一颤,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西屋……那是,葛戴的住处!心痛得无法形容,皇太极还击的报复手段比任何东西都更能伤我!六月,冷战持续,萨尔玛已不敢再奢求我主动去找皇太极,每次总会以怜悯的眼神偷觑我。她和歌玲泽揣摩不透我的喜怒,只得在我身边服侍得战战兢兢,格外用心。七月初三这日早起,我习惯性的望着身侧的床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正准备唤歌玲泽进来,忽听门上轻叩:“主子……起了么?”“嗯。”我随口应了声,翻身下床穿鞋。门扉拉开一道缝,歌玲泽小心翼翼的探进头来:“主子……大福晋来了!”我才穿好鞋站起,听到这话不由一怔。哲哲……她来找我做什么?这一年多,除了过年祭祀时见过她一面,我和她之间再无交集。茫然的穿戴妥当,歌玲泽和萨尔玛进来伺候我漱洗,完了又奉上早膳。我早没了用餐的兴致,整颗心好奇的挂在哲哲身上。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突然来访,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来找我闲话家常。才一见面,哲哲与我四目相触,已然恬静的笑起:“正好经过,进来瞧瞧你,你最近气色似乎不太好……”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在名份上她和我属于大妻对次妻,按着尊卑礼数我原该向她行礼,可是面对着这个年岁只有二十出头的娴静女子,我这个家礼实在施不出来。她若是非要认为我倨傲无礼,目无“尊长”,那我也只得苦笑了。“不知道福晋这是要上哪?还劳烦你恰好经过来瞧我,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动声色的开口试探,我就不信她会当真无聊到恰好经过我的门口。“嗯,我去西屋……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给乌拉那拉氏贺喜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